记录着关键地名和情报。
“还有呢?”
楚天鸣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双眼睛,冷得让德王浑身汗毛倒竖。
“没…没了!
真没了!
我知道的…都说了!”
德王哭嚎着,身体因为剧痛和恐惧再次剧烈抽搐,“增兵…对!
增兵!
梅津…从南洋…从本土…调了好多兵!
飞机…大炮!
满洲…满洲现在…到处都是兵!
关东军…快…快七十万了!
求…求求你们…给我药…解药…我不想死啊…”
“七十万…”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楚天鸣没再看德王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堆令人作呕的烂肉。
他猛地转身,军靴踏在冰冷潮湿的石板上,出沉重而决绝的回响。
地牢尽头那扇厚重的铁门,被两个卫兵用力推开。
哗——!
刺眼的、带着草原清冽气息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猛地倾泻进来,瞬间冲垮了地牢里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污浊!
楚天鸣一步踏出地牢,站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他微微眯起眼,适应着强光。
外面,是库伦城忙碌的景象——士兵们在清理废墟,百姓们在搭盖窝棚,远处传来修复广播喇叭的敲打声。
生机,在硝烟散尽的土地上顽强地复苏。
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尘土和青草味道的空气。
胸中那股翻腾的杀意和冰冷的怒焰,被这阳光和生气稍稍压了下去,但并未熄灭,只是沉潜得更深,更锐利。
“老陈,吊着他的命。
别让他死了。”
楚天鸣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还有用。”
“是!”
地牢里传来陈一刀沉稳的回应。
作战室,灯火通明。
巨大的沙盘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上面清晰地标注着蒙古全境的地形、河流、城镇,以及刚刚从德王嘴里抠出来的那条蜿蜒在蒙满边境的、用猩红色粗线标出的“死亡隔离带”
!
还有几个醒目的骷髅标记,代表着秘密储存毒气弹的地点。
沙盘周围,救国军所有高级将领,参谋,全都肃立着,目光聚焦在沙盘前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上。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楚天鸣没说话,只是用三根手指,并拢如刀,悬停在沙盘上方。
指尖,正对着那条刺眼的猩红隔离带,对着隔离带后面那片广袤的、被标注为深棕色的、代表日寇重兵盘踞的东北大地!
他的手指,稳得像山岳。
然后,动了。
“唰!”
第一指,猛地戳向蒙古西部重镇——乌里雅苏台!
指尖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代表那里的木质小旗模型摁进沙盘里!
“疯子”
“到!”
叶枫一步踏出,声如洪钟。
“你亲自带队!
带一个精锐机动团!
七天!”
楚天鸣的声音斩钉截铁,“七天之内,给我把西边那几个跳脚的王爷和日寇残渣,扫干净!
地盘,占稳了!
我要看到我们的旗,插到最西边的国境线!”
“是!
七天内,西境必靖!”
叶枫眼中精光爆射,啪地一个敬礼。
“唰!”
第二指,如闪电般划过沙盘,狠狠点在蒙满边境那漫长的猩红隔离带上!
指尖甚至带起了细微的沙尘。
“云辉!”
“老大!”
总装备长高云辉挺直腰板。
“所有缴获的、能用的鬼子炮!
还有我们自己的重炮团!
给我拉上去!”
楚天鸣的手指重重敲在边境线上,“沿着这条‘死亡带’,一字排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