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起手，掌心向上，像三年前那次动员会上一样。
“我跟林晚走到底。”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
一秒后，另一只手举了起来。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有人没举手，但已经转身朝自己的岗位走去。一名女操作员擦了下眼角，坐回终端前，重新戴上耳机。一个年轻的技术员深吸一口气，敲下重启指令。
林晚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归位。
恐惧还在。她看得出来。有人手微微发抖，有人额头冒汗，有人不断回头看她，像是需要确认她是否真的相信能赢。但他们回到了岗位，打开了系统，重新接入监控网络。
这就是坚守。
她走回指挥席，手指落在主控面板上。屏幕上，那条来自周涛中继节点的数据流仍未中断，正朝着未知终点缓慢前行。
“继续保持追踪。”她对苏悦说，“不要干扰，也不要放松警戒。”
苏悦点头，转身走向联络站。路过一名正在调试通讯模块的技术员时，她低声问了一句：“还能撑多久？”
那人看了眼设备状态，回：“最多四个小时。备用电源已经开始负荷运行。”
苏悦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对方肩上，轻轻捏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
林晚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数据流进度条上。她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太阳穴，疼痛没有减轻。但她没有闭眼。
大厅恢复了运转。键盘声、通话声、指令声交织在一起，节奏比之前慢了一些，却更加稳定。
她知道，这不是逆转的开始，而是最后一道防线的建立。
就在这时，主控屏右下角弹出一条提示：**中继传输速率提升18%，目标Ip响应延迟降低至320毫秒**。
林晚瞳孔微缩。
她立刻调出路径追踪图，发现原本分散跳跃的信号节点，此刻正以某种规律串联起来，形成一条清晰的指向线。
“他们在引导我们。”她低声说。
苏悦快步走回来：“什么意思？”
“不是单纯传递情报。”林晚盯着不断重组的路由结构，“他们在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或者……在等我们追过去。”
她话音未落，主控台突然震动了一下。
新的提示跳出：**检测到加密握手请求，来源为第四个跳转节点，协议类型异常**。
林晚的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没有按下。
整个大厅的灯光闪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