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瑜的刘姑姑只推说温若瑜因头疼不适卧床,无法起身做浆酪。
楚明澈心中失落万分,却也不好作,正悻悻然时,恰遇同样前来请安的楚明微。
楚明微见他嘟着嘴一脸不快,便柔声询问。
得知缘由后,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换上忧戚神色,叹了口气道:“小弟,你可知母亲为何会突然头疼卧床?”
楚明澈茫然摇头。
楚明微压低声音:“都是因为那位新回来的县主姐姐呀。
她自恃在中秋宫宴上出了些风头,便得意起来,前几日竟去找父亲索要许多银钱和贵重饰。
母亲持家不易,觉得她太过铺张,便劝说了几句,本是为她、为府上着想。
谁知……她非但不领情,反而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父亲母亲这才大吵一架,母亲气郁难平,这才犯了头疼的旧疾。
唉,我本想去问问县主姐姐为何要如此……可、可如今她身份不同往日,我……我不敢去……”
“竟是楚明烛?”
楚明澈的小脸顿时绷得紧紧的,怒火腾地燃起。
“对啊,”
楚明微故作无奈地叹息,“姐姐我也是没办法……”
“胆小鬼!
你怕她,我可不怕!”
楚明澈被这番挑唆激得热血上涌,自觉肩负着为自家母亲讨回公道的重任,当即二话不说,扭头就气冲冲地直奔听竹院而来,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楚明烛见他毫无悔改,依旧嚣张跋扈,心中那点因他年幼而生出的容忍瞬间消散。
她二话不说,狠狠拧了一把楚明澈的耳朵,力道不轻:“再敢目中无人,口出恶言,小心我打你!”
楚明澈猝不及防,耳朵上传来剧痛,他哎呦一声惨叫,捂着耳朵跳脚,嘴上却还不服软:“你敢打我!
我又没说错!
你本来就是短命鬼!
我要去告诉父亲,让他狠狠罚你!”
“呵,”
楚明烛冷笑一声,“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好,我成全你!
今日就让父亲评评这个理!”
说罢,她不再客气,再次拧上楚明澈的另一只耳朵,不顾他杀猪般的嚎哭与挣扎,铁了心拽着他就往楚承安书房的方向拖去。
阿亚在一旁看得心惊,却也不敢多言,只得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