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楚老太太沉吟了片刻,语气也跟着沉了几分:“明烛,你如今是圣上亲封的县主,身份不同往日。
加之你初来都城,对这京中局势、人情往来都不太熟稔。
须知这都城内,天子脚下,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各路府邸,尤其你刚救了太后,正受太后欢心,更容易成为那些人的焦点。
往后出门在外,言行举止需得格外谨慎,三思而后行,莫要授人以柄。”
“明白吗?”
这番话她说得语重心长,带着几分关切与警示。
楚明烛自然听出了老太太言下的关切之意,心中微暖:“多谢祖母教诲,孙女明白,日后定会谨言慎行。”
……
楚明烛回到听竹院时,杏儿已备好了晚膳。
她身上伤还没有痊愈,有些物需要忌口,恰巧桌上的菜有几样就是不适合她伤口没好之前食用的。
偏偏她又不好同杏儿透露什么,生怕被她察觉受伤之事,到时候解释不清。
只得不动声色地拣了些最是平和无害的菜用了些,又多喝了半碗粥糊弄了过去。
夜深人静,估摸着杏儿已经睡下,楚明烛才悄无声息地起身,闩好房门,借着烛火,小心翼翼地褪去衣衫。
她拿起柳眠棠替她准备好备药膏,准备自己给自己换药。
左臂上的那道伤痕比较容易处理,她轻松就上了药重新包扎。
最要命的是后背上的那道,位置刁钻。
擦药的时候动作稍大便会牵扯到伤处,可若动作太轻,又根本无法将药膏准确有效地涂抹到伤处。
她反复尝试了几次,最终只能尽力将能够到的范围勉强涂抹上,那没能触到的地方,只能无奈作罢。
翌日清晨,天光未亮,楚明烛睁眼醒来。
因背上有伤,她一晚上都是趴着睡的,怕被杏儿看出什么端倪,才抢在她进来之前起身,换好了中衣,坐在妆台前等她。
没过多久,杏儿就端盆水进来,等她凑近的时候,楚明烛现她的脸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声也似乎比平日里粗重了些。
她眉头不自觉蹙起,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关切:“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着凉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