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掌柜嘿了一声,压低嗓子:“昨夜那位随从来我这借火,腰牌我一眼就认出……你这摊子,怕是要旺上去。旺是好事,旺也会招眼。”
孟鸢会意:“承掌柜提点。”
笼盖一揭,香气如潮涌。
最先出笼的是鲜肉汤包。白润鼓胀,褶子层层叠叠,热气携着鲜汤的光泽,晃得人眼睛都直。
“先嘬汤。”她重复一句。
一位船夫“嗤”地嘬了一口,眼睛瞬间眯开,“服了!”
旁边的人见状大笑,伸手去接自家的那只,差点被烫着,仍舍不得松手。
蘑菇鸡丁一揭,菌香拱起,几名脚夫对视一眼,齐齐掏钱:“来,手快有!”
,孟鸢才将写好的小木牌挂好:“鲜肉5|鸡丁4|三鲜3|青菜菇3|新口味·虾笋鲜4(先嘬汤)”。
“虾笋鲜?这名儿就鲜!”
“给我来两个,路上啃着走。”
虾皮笋丁包的味道干净又提劲。
笋的清脆、虾的清鲜,被高汤与皮冻小丁一牵,汤汁不肥,落口却有回甘。
头一圈顾客一尝便点头:“这合我!比肉的轻省,越嚼越有味。”
船上赶路的、茶棚里等人的,都开始指名要这味儿。
不一会儿,写着“虾笋鲜”的那行小字,几乎被指印摸得发亮。
摊侧,一个卖首饰的汉子愈发没了精神,靠着杆子发呆。
旁边老蒸笼摊主扯着嗓门,硬撑着吆喝:“热包子——”
无人应。
他脸上挂不住,甩了个阴阳腔:“路边摊子,一个卖到五文,她当我们都瞎?”
有客人正要反驳,孟鸢笑道:“各家有各家的做法,合口便好。”
人越来越多,钱匣子沉甸甸。
收钱的当口,一个戴斗笠的黑影在不远处立着,背手不动,像在数她蒸笼的起落。
茶棚掌柜看了一眼,眉骨轻动,“那人今早就等在那儿。”
孟鸢只当没看见,照旧递包子、嘱咐“先嘬汤”。
日头上来,队列却没有短。
一阵铜铃声穿过人群,跟着“嗑嗑嗑”的木靴声,攒出一条道。
来人虎背熊腰,腰间挂着铜秤,袖口缝着一个小“秤”字。
“刘秤砣来了。”有人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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