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大的。
这位将门姐生性粗鲁豪放,热衷武功,争强好胜之心极强,与弟弟一起修炼家传的风雷枪法,明明是姐姐,却怎么修炼都打不过弟弟,一直被弟弟压着。
十二岁的时候,越想越不忿的张崇仁,认定家传的风雷枪法不适合女子修炼,索性放弃枪法,转拜一位无名剑客为师,改练御剑术。
练了两年,自以为剑术大成的张崇仁,踌躇满志找弟弟比武,结果苦心修炼的御剑术被张崇义一枪破了,张崇义嘲笑她是舍美玉而求顽石,放弃张家厉害的风雷枪法,去修炼这些没用的花花架子。
气疯聊张崇仁比武比不过,索性使出不要脸的女子抓脸术,对着一脸懵逼的少年张崇义就是一顿乱抓,在他脸上抓出一条条血痕。
此后渐渐成了惯例,她每年都要偷偷躲藏起来练剑,自以为有点进展就要找弟弟比武,比输就挠脸。
连续几年折腾,张崇义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敢跟她动手过招?不动手顶多被她唠叨死,动手肯定要被挠死。
张崇义常年喜欢住在蓟州大营里,何尝不是想要躲着这位输不起的姐姐。便是今年偷偷离家出走,也存着避开她的心思。
张崇仁指着张崇义大骂道:“你谁是嫁不出去的老处女?你这畜生,你给我滚下来。”
张崇义施展轻功,在树上如穿花蝴蝶飞来飞去,冷笑道:“你到现在还没嫁出去,不是老处女是什么?我偏不下来,就看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内功能支撑多久。”
张崇仁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怒目在所有人脸上扫来扫去,似乎想要找人泄愤,找了一圈,瞅见那个大美人郦宛丘,恶狠狠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再不下来,我杀了你老婆。”
一脸震惊的郦宛丘,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是什么狗屁姐弟,姐姐一见面追着弟弟打,打不到弟弟就声称要杀死初次见面的弟媳妇?这算是大姑姐给弟媳妇下马威吗?
谢方中不确定张崇义这姐弟究竟是嬉戏打闹还是来真的,张崇仁声称要杀郦宛丘,他马上横剑挡在郦宛丘身前。面对气胜初阶的御剑术,他可不敢大意。
张崇义毫不理睬张崇仁的威胁,继续绕树转圈圈,大骂道:“你这嫁不出去的老巫婆,你要是敢动我老婆一根毫毛,以后就不用回镇北侯府了,看父亲怎么扒你的皮。
自己没皮没脸,一把年纪还不嫁人,亲弟弟好不容易娶个老婆,你没事来吓唬弟媳妇。”
张崇仁被弟弟左一句“老巫婆”右一句老巫婆气炸了肺,火冒三千丈,原地跺脚发狂,大骂道:“混蛋,你满口污言秽语,处处埋汰你姐,你给我下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张崇义脚下不停,鼻里直哼冷气,撇嘴道:“傻子才下去,有本事用你的破剑追上我呀。”
众人见这对侯门姐弟当众撒泼耍赖,毫无贵族雍容华贵气象,一个个大呼匪夷所思。
果然如张崇义所言,气胜初阶的张崇仁,内力毕竟不足以长期御使长剑,剑光渐渐迟滞缓慢。
她虚指一招,双剑如倦鸟归巢整齐归鞘,沮丧道:“不打了,你给我下来。娶媳妇都不通知你姐来喝喜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崇义知道今没有还手,姐姐明面上不算输,应该没有事后挠脸之忧,从柏树上一掠而下,却还是站的很远,嬉皮笑脸道:“这是父亲仓促安排的婚事,我自己都是提前一才知道,怎么通知你来喝喜酒?”
张崇仁双手叉腰,仔细打量着郦宛丘,似笑非笑道:“你这子眼光很毒,青衫宛丘这样的大美人都被你拐回来了,这媳妇不错,我瞧着喜欢。”
郦宛丘见姐弟二人终于正常叙话,连忙向前敛衽行礼,恭恭敬敬道:“弟媳宛丘见过三姐。”
张崇仁朝着张崇义招手,示意他靠近话。
张崇义反而畏畏缩缩后撤,连续几年挠脸的恐惧铭心刻骨,焉能不怕?
张崇仁秀眉一挑,喝道:“过来,你姐又不是老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