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温婳慌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脑子还有些发懵。
当她看到他背后的泥水污渍时,没来由的笑意忽然就涌了上来,怎么也忍不住。
她还从没见过,向来一丝不苟、清贵矜持的徐宥白,有过这么狼狈的样子。
徐宥白危险地眯起眼,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温婳,你在笑我?”
温婳立刻别过头,强行忍着笑意,嘴硬道:“没有。”
徐宥白却不肯放过她,伸手过来,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脸强行拧了回来。
逆光中,她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哪里有半分“没有”的样子。
气氛在这一摔一笑之间,荡然无存。
徐宥白看着她脸上久违的鲜活,心中那股无名火莫名就散了。
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松开手,眼神复杂地冒出一句:“罢了,你还不懂。”
温婳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看着他那一身泥污,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她想了想,提议道:“你总不能穿着这身脏衣服出去。这样吧,你跟我去秦观澜的卧室,他的衣帽间里应该还有很多没拆封过的新外套,你先找一件换上。”
听到这话,徐宥白挑了挑眉,语气玩味:“你让我穿你老公的衣服?”
“那有什么。”温婳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反正我不在的时候,秦观澜还默许叶舒偷穿我的衣服呢。”
徐宥白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道幽暗的光。
“那叶舒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
温婳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拿他和叶舒那种人相提并论。
正想开口解释,温婳却在话将出口的瞬间,品出了这句话里更深一层的歧义。
是啊……叶舒是什么身份?
叶舒是秦观澜的青梅竹马,是盘踞在他心口的白月光,是如今可以公然挑衅她的暧昧对象。她与秦观澜的关系,是不正当的,是见不得光的。
而徐宥白呢?
他是她的二哥,本该是光明正大,无可指摘的。
可在此刻,似乎也跟着暧昧了起来。
他们偷偷摸摸的样子,倒真像是她在外面偷藏的……情夫。
温婳的脸一下红透。
“你、你别多想!”她语无伦次地摆着手,急于撇清这层让她心慌意乱的联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破坏你的形象。要是让你穿着一身泥点子回去,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来我们家干农活了呢。”
徐宥白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闪烁不定的眼神。
他的唇线抿得死紧,幽深的眼眸里情绪翻涌,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堵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