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徐母。
那个在她最狼狈无助,流落街头的时候,将她带回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容身之所的女人。她无视家中所有人的非议,一直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六年了,她刻意不去想,刻意不去联系,以为自己可以割舍掉一切。
可当这个声音再次响起,她才知道,那份思念,早已刻在了骨血里。
温婳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她哽咽着,颤抖的唇间挤出一声:“徐……徐阿姨。”
电话那头的徐母,似乎也因为她这一声称呼而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心疼的叹息:“婳婳,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嫁出去了几年,连妈妈都不肯叫了吗?”
温婳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对面的徐宥白。
男人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静静地看着她。
被他这样注视着,那声“妈妈”,温婳终究还是没能喊出口。
电话那头的徐母没有逼她,很快便柔声开口解释起来。
“婳婳,你别怪宥白。这次帮你工作室的事情,是我的意思。”
“我听说了你自己创业很辛苦,心里一直惦记着。只是我现在还在瑞士,陪着宥安做康复治疗,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所以才让你宥白哥先回国,替我处理一下。”
“他这个人,从小就是这副死样子,脸上常年结着冰,肯定没跟你好好说清楚,是不是吓到你了?”
徐母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温婳对着电话弱弱地说了一声:“不是的,他……没有。”
她努力平复着翻江倒海的情绪,用尽最后的理智说道:“徐阿姨,谢谢您还这么记挂着我。可是这些帮助,我真的不能接受。”
“我现在……已经不在徐家了。”
温婳不由想起了六年前的婚礼。
那时的秦家曾满心欢喜地以为,娶了温婳,就等于攀上了徐家这棵大树。
可婚礼请帖发出去后,却如石沉大海。
婚礼当天,属于徐家的席位,从始至终,空无一人。
那场盛大而空洞的婚礼,成了整个上流圈的笑话。
事后,徐家倒是赠予了她这栋位于远山的别墅作为新婚贺礼,可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公开的往来。
久而久之,无论是温家还是秦家,都默认温婳已经彻底失去了徐家的庇佑。
那栋别墅,更像是买断她与徐家养育之情的最后一点施舍。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
徐母不赞同的嗔怪。
“你只要当过我一天的孩子,就永远都是我们徐家的人。”徐母的每一个字都敲在温婳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说……你心里在怪我们,怪我们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没有早点回去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