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多出枚孔雀胆,\"本宫有更好的...\"
\"都收起。\"林川神龙剑轻点,毒药瓶尽数落入沙盘。他望着帐外渐圆的月亮,声音忽柔:\"三日后,林某要堂堂正正取他性命。\"
更鼓声穿过夜雾,营火渐次熄灭。苏婉清在伤兵营找到林川时,他正给个小卒接骨。少女默默递上药箱,见他十指沾满血污,忽然扯袖为他擦拭:\"川哥哥可知,你此刻像极了七岁那年...\"
\"像那只掉进泥潭还叼着鱼不放的猫?\"林川低笑,接过她递来的帕子。鹅黄丝绢角绣着玉兰,与剑穗俨然同料。
苏婉儿拎着食盒撞开帐帘时,正看见这幕。将军之女冷哼着砸下食盒:\"炊饼!吃不死就凑合啃!\"转身要走,忽又甩来牛皮水囊,\"漠北的规矩——出征前得饮烈酒!\"
林川拔开塞子仰头灌酒,喉结滚动时旧伤崩裂。血混着酒液滑落衣襟,他忽然将水囊抛回:\"不够烈,比不得三年前雪地里那口。\"
苏婉儿耳根骤红,银枪哐当砸地:\"你...你当时醒着?!\"
星河渐沉时,林川独坐帅帐擦拭神龙剑。剑身龙纹在月光下流转青辉,映出悄然出现的蒙面花魁。\"将军既认出奴家,\"她摘"
琴音起时,营外忽起骚动。亲兵疾奔来报:\"狄军夜袭粮草营!\"林川按剑欲起,花魁琴音陡然转急。弦声裂空处,东南方传来连环爆炸——正是白日沙盘上标记火雷的位置。
\"不必忧心。\"她十指轮拨如飞,\"郡主的三百玄甲军,此刻该到狄王后帐了。\"
林川凝视剑身倒映的月轮,忽然轻笑:\"原来诸位姑娘,早把林某当棋子了。\"
\"不敢。\"帐外传来环佩清响,郡主执伞婷婷而立,\"只是天下这盘棋,容不得将军独行。\"
寅时的梆子声掠过城头,林川独立在庐州城楼的飞檐上,神龙剑斜指西方狄军大营的方向。夜风卷起他染血的青衫,腰间新系的鹅黄剑穗与狼牙坠在月光下交相辉映。城楼下忽闻马蹄声碎,苏婉儿银甲覆霜,纵马穿过晨雾,马鞍旁悬着的三颗狄将首级仍在滴沥暗红。
“北狄左贤王的人头给你带来了!”她扬手将血淋淋的包裹掷上城楼,枪尖挑开浸透血的布帛,“这老贼临死前说,狄王已在潼水北岸布下天罗地网。”
林川剑尖轻挑,那颗须发虬结的头颅在垛口滚了半圈。他忽然俯身细看死者耳后的狼头刺青,神龙剑倏然出鞘三寸:“不是左贤王,是他麾下第一谋士呼延灼——婉儿,你中计了。”
苏婉儿脸色骤变,银枪猛地顿地:“不可能!我亲眼见他从王帐...”
“王帐是空的。”清泠女声自角楼传来。郡主月白裙裾拂过阶前白霜,罗伞尖正挑着半幅烧焦的狄王旗,“三更时分狄王已移驾东南二十里的鹰愁涧,留在此地的不过是疑兵。”
话音未落,长公主红裳如火掠上城楼,软剑缠住林川手腕:“跟本宫走,现在突围还来得及!”她凤眸扫过西方渐亮的烽火,“狄军五万铁骑距此不到三十里,朝廷的援军...”
“不会来了。”林川震腕挣脱,神龙剑在空中划出湛青弧光。剑气激得城头旌旗猎猎作响,他忽然纵身跃下十丈城楼,青衫在夜风中展如鹤翼:“传令!点燃所有烽燧——要让狄王看见,庐州城今夜燃作白昼!”
八座烽火台接连燃起冲天烈焰,火光映亮城西密林间闪烁的刀光。苏婉儿急追至城楼下,却见林川正俯身抚摸护城河畔的柳树。树皮上深深浅浅的刻痕组成奇异图案,她凝神细看才辨出是狄文“水尽”二字。
“七日前我让婉清刻的。”林川指尖拂过新生的树痂,“狄王生性多疑,见护城河水枯必以为城中粮尽。”他忽然剑指东南,“但真正杀招在鹰愁涧——郡主可知那里藏着什么?”
郡主罗伞轻旋,伞面浮现用水痕绘制的山势图:“前朝废弃的银矿洞,洞中暗河直通潼水。”她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