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劝道:
“祖母,其实事情没那么糟。
弘文哥哥是不必说了,贺伯母其实也是好人,就是耳根子软些。
若是嫁给旁人,孙女将来不定要和多少牛鬼蛇神斗法呢!
若是嫁弘文哥哥,不过要与一家斗罢了。
曹家并不足虑,无权无势,无钱无人,他们若老实的,给一笔银钱打发回老家,叫曹家子弟耕读便是;若不肯罢休,老黏着贺家想打秋风的,孙女也不是没办法。
我有慈心眷顾的祖母,有仕途顺遂的父兄,还有嫁进高门的姐姐们,有什么好怕的!
贺伯母病弱,不能理事,有贺老夫人在,我嫁进门去便能掌家;耳根子软也不是坏事,到时候,我把贺府上下收拾停当了,不叫曹家人随意进来;再叫服侍伯母的丫鬟婆子日夜劝说,天长日久,积毁销骨,我不信贺伯母这么死心眼!
……这点子事也怕,就不要做人了!
祖母当信,孙女还是有这点本事的。”
劝说了好一阵,老太太的面色才渐渐缓过来,看着神色坚毅的明兰,不胜嗟叹,揉着她的脑袋,叹息道:“一直当你是个娃娃,原来你早就想好了的;接下来呢,只巴巴等着?”
明兰轻轻叹了口气,唇瓣一片无奈:“今日孙女说了大大的狠话!
若贺家有意,几日之内便会有消息的,咱们便等上……十日罢,十日之后若没有讯息,祖母便替明兰另寻人家罢,这世上的确不止他一家有儿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