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霄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陈家的结局。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此刻似乎多了几丝皱纹,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听到陈霄的话,江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打不过我,就把我定义成怪物了?”江临皱起眉头,对陈霄的话感到有些不爽。
虽然被陈霄称为怪物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并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毕竟,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然而,面对江临的质问,陈霄却显得异常平静,他并没有像江临预期的那样,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过多的解释或辩解。
在与陈清雪和江临相继接触之后,陈霄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人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相同的气息,这种气息虽然微弱,但却如出一辙。
这个发现让陈霄的心头猛地一紧,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侵占了女儿身体的神秘存在,绝对与眼前的江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想起短短数月间,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之主,转眼间沦为孤苦伶仃的落寞中年人,陈霄的心中就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恨,不再多说一句废话,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开口道:“既然我已经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们这些怪物,别指望我会向你们求饶!”
听到陈霄如此决绝的话语,江临不禁有些愕然。他连忙摆手解释道:“打住!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杀你啊,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和之前那个侵占你女儿身体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伙的!”
眼看着陈霄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江临心头猛地一紧,他突然意识到,陈霄可能把自己当成了魔盒意志的同伙。
就在这时,在远处的一座山神庙里,陈清雪正蜷缩在一张残破的供桌下,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搅动,让她无法平静。
而她的手掌,早已被粗粝的木刺扎得鲜血淋漓,但她却浑然不觉。数百里的奔逃,让她的脚底磨穿,渗出血迹的脚踝肿得像馒头一样高。然而,与体内那股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寒意相比,这点皮肉之痛简直微不足道。
陈清雪永远也忘不了江临出现时的场景。他就像从漫天霞光中走出来的神只一般,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仿佛那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更可怕的是,江临甚至没有直接动手,他只是随意地抬了抬眼,陈清雪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一股无形的锁链紧紧地捆住了,连手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
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单纯的力量上的压制,而是一种更恐怖的、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尘埃的漠然。
那是一种怎样的漠然呢?就好像他站在宇宙的最顶端,俯瞰着芸芸众生,所有的生命在他眼中都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绝对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怎么会来……”她的声音在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间的呜咽。
山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助。陈清雪猛地瑟缩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冷汗如泉涌般从她的额头冒出,瞬间浸透了她的中衣。
她总觉得背后发凉,仿佛有一双眼睛正透过层层山峦,死死地盯着她。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冷漠、无情,没有丝毫的温度,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
“跑不掉的……”这个念头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缠住了她的脑海,让她浑身发冷。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那股深深的恐惧。
江临的手段之狠辣,她可是亲眼目睹过的。仅仅是轻轻一弹指,一座繁华的城池就会在瞬间被熊熊烈焰吞噬,化为一片废墟。那是怎样的力量啊!如此强大的人物,又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