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又看向羊徽瑜,却见这位美妇人如同初恋女孩一样低着头,眼神闪烁,双手绞着衣袖,羞赧中带着紧张,似乎很不好意思,又紧张等待答案的模样。
石守信想起新婚之时,夫人李婉在怀里低语倾诉,说她有多么喜欢自己,永远也不要分开。
他想起在生孩子分娩之时,这个傻女人口中还呼唤自己的名字。
那些平日里恩爱的点滴,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石守信心中不由得感受到那种无法抵御的痛苦挣扎。
他不上进,老婆迟早是司马炎的玩物。石守信现在已经非常了解有权有势的天龙人,普遍都有的那种病态心理。
越是得不到,越是念想得疯狂,非要还愿不可,要不然心念无法通达。至于这件东西本身如何,反而并不重要。
司马炎心中在念想什么,不问可知,之所以没有动静是因为现在被司马昭压制得死死的。一旦司马昭病故,司马炎只怕就会忍不住了。
就算不把李婉收入后宫,多少也要玩几回才肯罢休的!要不然当年那口恶气怎么出来?以己度人,石守信觉得随着司马炎权势的膨胀,这个人是不会罢手的,甚至轮不到他出手,就会有人主动献媚。
而石守信自己若是拒绝了这位司马师的遗孀,不但身边少了一个强大助力,而且还把人得罪死了。
连带着,亦师亦友的羊祜也很可能受到羊徽瑜的影响,跟自己疏离甚至绝交。
身边那么多敌人,一个帮手都找不到,那还怎么上进?
不上进还怎么保护妻子家小呢?难道就为了坚守所谓的“忠贞”吗?
取舍之间,石守信已经有了决断。
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要低头!
看着石守信低着头沉默不语,羊徽瑜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一股失望,甚至是羞恼逐渐从心头涌起。
羊徽瑜正要开口,手中却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石守信抓起她的小手,就这样凝神看着她。
“你,你做什么呢,快,快放手呀!”
羊徽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想把手抽回来,身体却软得完全没有力气。
“瑜娘子,我若是一尺小苗,就给你遮挡一尺的风雨;
我若是一丈大树,就给你遮挡一丈的烈阳。
石某在此立誓,他日若是负你,那就让我万箭穿心,五雷轰顶。”
石守信就这样双目凝视着她,语气铿锵有力。他也不打算躲避了,直接捅破窗户纸!
羊徽瑜立刻红透了脸,低着头不说话,心乱如麻。一股幸福的愉悦感,让她浑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