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说:“好,出去。”
“去找张海楼。”
“找族长。”
他听见张海桐的声音说:“对,我们去找他们。”
他说:“跟紧我。”
张千军模模糊糊问:“走去哪里?”
“跟着水走,我们往上,去水的尽头。”
溶洞里浅薄的水流潺潺而动,张千军只听得见一点水声。
他感觉自己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拉着,血液在紧握的手心里蔓延出去,又缓缓凝结。
那些血不多,却将感官放大无数倍。
就像他刚被师父带上山时,师父说:“别怕,以后你有师父,我有徒弟。”
那个人耳畔的银色耳饰好像在发光,像蘑菇一样,在眼前晃荡。
他好像穿过了大半座山的苍翠草木,又在黑暗里涉水而行。
只要往前走,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