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
如浪的呼声自城外而起!
观台百姓热泪盈眶,高声呐喊,跪地而呼!
就连高台上的百官,也齐齐俯身跪拜!
“天佑大尧!”
“天佑陛下!”
烟尘尚未散尽。
风声已重归寂静。
众人踮脚远望,只能看见风沙之中,一道破碎的身影,依旧伫立在那满是龟裂与焦痕的剑台之上。
那是萧宁。
他的玄青蟒纹战袍,已不成原貌。
衣角破碎,袖摆残裂,胸前斜斜一道血痕,自肩斜贯至腰。
剑气所斩,连甲胄也挡不住。
他身上,遍布数道细密的伤痕,虽未致命,却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他右臂微颤,握剑的指节已被剑气震裂,鲜血顺着虎口滴落,洇染剑柄。
一滴一滴,滴在那刻有“大尧”二字的金纹之剑上,滴入苍凉剑痕之间,仿若在为这个帝国书写血书誓言。
但他,仍然没有倒下。
哪怕全身疼痛如焚。
哪怕胸腔之中翻江倒海,气血上涌,耳中嗡鸣如雷。
哪怕嘴角的血,早已从初时的几缕,化作一条蜿蜒而下的痕迹,染红了下颌与领口。
可他的腰脊,始终挺得笔直。
那双眼,依旧清明而冷静。
那是帝王的眼。
那是纵使百战身损,仍要立于万人之前的坚定!
他缓缓吐出一口血沫,左手拭去嘴角之血,再次抬头。
视线穿透漫天尘烟,直视秦玉京。
一步未退。
一句未言。
却仿佛在用沉默,回应整座天地:
——我接住了。
……
“天啊……”
“还站着……他还站着!!”
观台上,一名年轻武官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那惊呼仿佛点燃了所有人压抑的情绪。
“他真的……挡住了这一剑!”
“明明都伤成那样了……他居然没跪下!!!”
“那可是秦玉京的问天之剑啊!!!”
……
而更多人只是死死望着他,眼中惊骇、敬佩、震撼、羞愧……万千情绪汇于一处,终化作一句长叹。
“他是……皇帝。”
“真正的……皇帝!!!”
……
高台上。
许居正喉头哽咽,眼眶通红。
霍纲低下头,不愿让人看到他泛红的眼圈。
郭仪轻轻闭上双眼,仿佛在压制内心翻涌的情绪。
他们都明白。
这一剑斩下后,还能站着的,不是剑客。
是帝王!
卫清挽捂住了胸口,泪水早已滑落,却没有一点声音。
她目光温柔而坚定,遥遥望着那道染血身影。
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她窗下为她背书、为她写诗、为她喝醉后也不肯回家的少年郎。
如今,还是他。
还是那个她心中唯一的男人。
“夫君。”
“你……真的接住了。”
……
而道一,站于高楼之巅。
他的发丝随风微扬,面无表情。
“硬抗师尊一剑!”
“未退。”
“未死。”
“未屈。”
他眼神平静如湖,却在心底,给了这位甲子魁首最高的敬意。
……
“呼……”
萧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