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上下齐心协力共同应对灾情,那么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
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尽管西周遭受了严重的灾情,但我们西周的百姓并没有对朝廷或者圣上产生丝毫的怨言和不满。
相反,他们全心全意地支持圣上和朝廷进行救灾工作。”
时茜的声音渐渐激昂起来:“倘若各国使臣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们难道不会心生感慨吗?
他们会不会意识到,西周不仅是圣上的西周,更是我们西周百姓的西周!
任何想要欺凌西周的人,都必须先过我们西周百姓这一关,因为我们全体臣民都紧密地团结在圣上的周围!”
就在这时,一位大臣站出来,面带疑虑地说道:“贞瑾伯爵,虽说若各国使臣目睹我西周君臣齐心,且西周百姓皆对圣上忠心耿耿,咱们圣上是民心所向,确实能够起到震慑他们的作用,令其不敢轻易对我西周有所动作。
然而,让他们看到什么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但他们看过之后会作何感想,却并非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啊。”
这位大臣的话音未落,另一位大臣紧接着附和道:“陈大人所言极是!凉州蓉城受灾之地,灾情被压制了如此之久,百姓们都已被煽动得去围攻衙门、抢夺官衙粮仓了,由此可见,受灾地区的百姓已然处于失控的边缘,又怎能没有怨气呢?”
听完这两位大臣的发言,时茜的面色依旧沉稳如昔,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诸位大人,大多数老百姓其实都是非常善良且容易被安抚的。
因为,他们的要求相当简单,无非就是能够吃饱穿暖,以及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罢了。”
稍稍停顿了一下,时茜接着说道:“所以,要想平息受灾百姓的怒火,消除他们心中的怨气,其实并非难事。”
“只要百姓心中的怨气消了,他们就会感激在他们危难时,给他们救命粮给他们保暖衣,救他们一命,给他们公道的圣上。”
兵部尚书魏保兴突然插话说道:“百姓的要求是简单,可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啊!”
魏保兴皱起眉头,继续说道,“咱们西周的粮食,其实并不富裕。
每次我兵部为镇守边关的兵士讨要粮草时,哪次不是被拖延十天半个月的呢?”
魏保兴的话音刚落,户部尚书杜衡山连忙接口道:“魏大人,您要这么说,那我可就要为我们户部的同僚们说几句了。
我们户部并非有意要为难你们兵部,更不是要为难边关的那些将士们。
实在是因为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啊!粮库里没有那么多粮食,不够的部分,我们还得派人去筹备、去购买呢。”
杜衡山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库房里的粮食,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们户部可没有贪墨一粒啊!
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查一查。”
杜衡山心里暗自嘀咕着,反正这户部尚书的位子自己才坐了没多久,之前也没贪墨过。
就算真的查出来有问题,那也是前任户部尚书王大人的事情。
这王大人是慧嫔的父亲,虽然被皇帝贬了职,但人还在户部任职呢,暗地里可没少给自己找麻烦。
杜衡山心里其实还真希望皇帝能下令查一查户部,这样一来,说不定就能把王大人的问题给揪出来,自己也能少受些气。
魏保兴缓声道:“杜大人,我绝非质疑户部贪墨了兵士的粮食。
实不相瞒,我家夫人有陪嫁的庄子,对于这一亩地能产多少粮食,我心中自然是有底的。”
说完话,魏保兴将目光投向时茜,接着说道:“正因如此,此刻要户部拿出一批救灾的粮食,着实有些困难啊!
毕竟,户部刚刚才给边关的将士们送去了一批粮食。”
魏保兴暗自思忖,骠骑大将奉旨巡边,所带去的那一大批军粮,恐怕已将户部的粮仓掏空。而新粮尚在地里,尚未收割呢。
大殿内的众大臣闻听此言,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依目前的情形来看,户部恐怕是真的拿不出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