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的厚颜无耻简直令人发指,时茜对他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时茜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甚至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先把承恩伯暴揍一顿,然后逼他签下认罪书!
然而,时茜的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这断案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这是为了让犯罪者无法抵赖,将他们的罪行彻底定案盖棺定论,让他们再也无法掀起风浪。
在这起案件中,承恩伯对安可晴的伤害完全是口头证据,既没有白纸黑字的书面证据,也没有人证可以证明。
而且,承恩伯和他的管家并不是在实施犯罪时被当场抓获的。
正是因为这些情况,承恩伯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像现在这样从容镇定地为自己狡辩,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用承恩伯的话来说,他那天晚上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记得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被人打破了,而他的下人告诉他,晚上安可晴来过,并进入了他的房间,然后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所以,他当时揣测,安可晴之所以会在他醉酒的时候前来找他,并且在事发后从他房间慌张逃走,恐怕就是想要趁此机会勾引他,然后再以此为要挟,向他讨要一些好处吧。
然而,让安可晴始料未及的是,那时的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无法与她配合。
眼看着自己的计划落空,安可晴一气之下,便打破了他的头!
因此,自己会这么想也情有可原。
不论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感到恼怒和失望的吧。
正因如此,他觉得自己让管家来衙门报案,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至于管家报案时具体说了些什么,又是怎么说的,那与他可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毕竟,这完全是管家对他的话产生了误解嘛。
后来,当他彻底酒醒之后,突然想起原来是自己让安可晴晚上过来找他结算酒钱的。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这件事情是否存在什么误会。
于是,他赶忙让管家去打听一下具体的情况。
不了,玉婆子她自己想歪了,竟然对安可晴下了狠手,在给安可晴验身的时候,毁了安可晴的清白之身。
而他承恩伯呢,之所以没有及时派人来衙门撤案,实在是因为他头上的伤势太过严重,让他头痛欲裂,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啊!
瞧瞧,他承恩伯把这整件事情解释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可没有任何过错,他也是个十足的无辜之人呢!
承恩伯的话音刚落,管家便连忙附和道:“知县大人,提刑大人,这其中的确存在误会啊!我家少爷也是满腹委屈呢!”
管家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都是小人愚笨,没能正确领会少爷的意图。
少爷让小人来衙门报案,无非是希望衙门的人能将可晴姑娘请过来,当面问清楚那晚的事情经过。”
管家稍稍喘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其实,少爷也担心会错怪可晴姑娘,所以在小人回去之后,没过多久,少爷又特意打发小人再去打听一下情况。
于是,小人就找到了玉婆子,想从她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说到这里,管家面露难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托人办事嘛,自然不能空着手去,所以小人就给了玉婆子一些银子。
可谁能料到,那玉婆子自己心思不正,竟然在验身的时候动起了歪脑筋,对可晴姑娘下了毒手,生生毁了姑娘的清白之身啊!”
玉婆子听到管家的话后,情绪瞬间失控,她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立刻爆发了。
“知县大人啊!提刑官大人啊!你们可要为老婆子做主啊!”玉婆子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就是这个管家,他让老婆子在给安姑娘验身的时候,故意破了安姑娘的清白之身啊!”
玉婆子的眼睛瞪得浑圆,充满了愤怒和委屈,“老婆子我可没有说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