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那魏捕头不是说上京城来了一个女官萧提刑吗?怎地不见其踪影,还有,不是说还有两个王爷吗?为何也不见其身影?
难道是魏捕头信口胡诌?萧提刑身为女官又是郡主,不便抛头露面倒也说得过去,但那两个王爷可是堂堂男子,总不至于也藏头露尾吧。
就在承恩伯心中胡思乱想之际,听完承恩伯自我辩解的马知县,朝着偏厅里与正厅相连的小门瞄了一眼。
马知县的这个小动作,恰巧被承恩伯看在眼里,于是承恩伯也小心地顺着马知县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与正厅相连的小门,此时珠帘是放下的状态,透过珠帘,隐约能瞧见珠帘后两侧坐着人。
承恩伯赶忙收回目光,心中暗自揣测:这珠帘后面坐着的莫非是那萧提刑既郡主贞瑾伯爵?
这时,珠帘后传来时茜清脆悦耳的声音:“承恩伯这是要避重就轻,推卸责任啊!”
承恩伯不慌不忙应道:“不敢。”话毕,承恩伯又佯装不知时茜的身份,对马知县说道:“马大人,这怎么还有女子陪审啊!”
马知县一脸肃穆地说道:“承恩伯休得无礼,说话的女子乃是提点刑狱司萧提刑,萧提刑身为提刑官,身负监察西周刑狱之重任,金掌柜今日到萧提刑那里喊冤,所以萧提刑自然就有资格在此听审。”
此时,时茜又开口道:“承恩伯那句‘不敢’,未免也太谦虚了些吧。”
承恩伯却故作糊涂,佯装听不出时茜话中的讥讽之意,回应道:“萧提刑过奖了,小生真是愧不敢当啊。”
时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承恩伯,本官可绝非是在夸赞你。
既然你说你酒醒之后,意识到自己可能错怪了安可晴,同时也想到自己酒醉之后,有可能在安可晴面前有失礼之举,才致使安可晴打伤了你。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立刻让你家中的管家到县衙撤案,反而背道而驰,命令你家中的管家去打听案子呢?”
承恩伯即刻强词夺理道:“小生虽然酒醒了,但脑袋受了伤,思绪自然难以周全。实在是想不起要来县衙撤案啊。
只是一心想着,要马上让人打听可晴的状况,看看她是否因自己醉酒时的胡言乱语而遭受了不白之冤。”
时茜再次发出一声冷笑,道:“好一个巧舌如簧啊!那后来,承恩伯你有的是机会撤案,为何却迟迟不撤案呢?”
承恩伯慌忙大呼冤枉,道:“这可并非是小生不愿撤案啊。实在是因为头上的伤还未痊愈,谨遵医嘱在家静养,无暇顾及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