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道:“若是宋王爷意欲藏匿一生,那接下来的话,贞瑾我便无需多言了。”
宋王道:“本王只是不想回东莞,可绝非想藏匿一辈子。本王又非鬼见不得光。”
时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宋王爷,您若是不想一辈子藏匿起来,仅仅只是不想回到东莞,那么首要之事便是绝对不能违抗东莞皇帝让您返回东莞的旨意。即便内心有所抵触,至少在表面上,您绝不能对这道旨意有丝毫的违背。”
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贞瑾说的只是如果。假如宋王爷你运气欠佳,不幸被他人掳走,那可就不算抗旨了。毕竟,这并非你所能控制的事情。”
时茜的目光凝视着宋王,继续分析道:“然而,即便您真的被掳走,也总得有个人去将你寻找回来,或者设法营救你。
否则,您又该以何种方式、何种借口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呢?
总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掳走,然后又同样莫名其妙地现身吧。
如此一来,这其中的做戏成分未免也太过明显了,旁人即便想要为您找寻借口开脱,恐怕也会觉得颇为棘手。”
宋王突然笑起来道:“这去找本王救本王的人还得有本事把本王藏起来一阵子,且不能引起他人的怀疑。”
时茜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王爷,缓声道:“宋王爷,您这会儿倒是挺清醒的呢。
可刚才那会儿,您怎么就跟个二傻子似的呢?”时茜稍稍停顿了几秒,然后继续说道:“难不成,宋王爷米刚才是在故意装傻充愣不成?”
说罢,时茜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宋王爷的表现颇为失望。接着说道:“人这脖子上长着的是个脑袋,而这脑袋里装着的,那可是脑子啊,俗称智慧。
可宋王爷你这脑子,怎么就跟那水一样呢?
连我这样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女子都能看得明明白白的事情,你堂堂宋王爷竟然会看不明白?”
宋王爷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郡主贞瑾伯爵谬赞了,郡主虽为女子,但却有着不输男子的才智和谋略。
若是郡主你认真耍起计谋来,恐怕朝中那些老狐狸都未必是您的对手呢!”
时茜听了宋王爷的这番话,不禁挑起了眉毛,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宋王爷您这可真是过奖啦!”
……
就在当天晚上,东莞使臣设宴款待时茜、靖王和辰王。晚宴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正聊得兴起之时,东莞使臣王谦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东莞皇帝的回信。
王谦道:“靖王爷、辰王爷、郡主,今日巳时我东莞豢养的用于送信的海东青不辱使命,把我东莞皇帝陛下的回信带了回来。
我东莞皇帝陛下在信中言道,落霞郡主身亡这件案件,我东莞皇帝陛下决定将不再追究,都因落霞郡主的父王陈王极力反对给落霞郡主验尸解剖……”
王谦又与时茜三人寒暄数句后,才将东莞皇帝提出让西周用乾坤舆车运送落霞郡主尸首回东莞的要求,转达给了时茜、靖王、辰王。
闻得东莞皇帝此等要求,时茜、靖王和辰王三人皆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一要求颇感讶异。
靖王稍作沉思,遂开口道:“此事干系重大,本王须得奏请我朝皇帝陛下,待有了明晰指示后,方可给贵使王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谦见状,赶忙颔首道:“如此甚好,那便有劳靖王爷了。只是不知这答复需时几何呢?”靖王答道:“两日之后,本王必定给王大人一个确凿的答复。”
然而,次日清晨,宋王却蓦地寻到王谦,言明自己意欲先行离去。
王谦心头一紧,王谦他委实忧心宋王会趁机耍弄什么阴谋诡计。
毕竟,落霞郡主乃是命丧宋王之手,而圣上又在这紧要关头将宋王召回,明眼人一看,便知圣上召宋王回去,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宋王想必也想到了这些,倘若宋王他从西周进入东莞后,觅得一处藏身之所藏起来,待到东莞皇帝和陈王的怒气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