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语气严肃地道:“泽哥儿啊,你快去屋外把你那不成器的混账老子给我叫来,让他赶紧滚进来!”
沐泽闻言,连忙应声道:“是,皇姑婆。”说罢,他转过身来,迈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朝外走去。仅仅过了一分钟左右,沐泽就带着武威侯一同回到了屋里。
太后看着沐泽,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之色,缓声道:“泽哥儿,你还是到你娘那里去吧,好生护着她。万一等会儿你娘说起那些伤心事,情绪激动坐不稳摔倒可如何是好?”
沐泽乖巧地点点头,应道:“是,皇姑婆。”随后,他快步走向侯夫人所在之处。而此刻的武威侯则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跳着,嘴巴张了几张,却愣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压抑,让人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时间仿佛凝固一般,足足过去了三五分钟之久。就在众人以为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还将继续延续下去的时候,一直端坐在高位上的太后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口,太后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你平日里总是只听信你那小妾及庶长子所言,今儿个你倒是也好好听听你正头夫人——泽哥儿他娘要说些什么。”
武威侯听闻此言,连忙恭敬地回应道:“是,太后娘娘。”语罢,武威侯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在屋内搜寻着一个能够供自己安身落座的位置。
然而,当武威侯看清眼前的情景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踌躇和尴尬。这屋子里满满当当坐着的尽是妇人,而唯一可能有空位的地方,便是自家妻子或者儿子身旁。
武威侯就这样犹豫不决地僵持了好一会儿,内心不断权衡着究竟该选择坐到何处才最为妥当。
毕竟,在这么多女子面前,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正当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走向妻子与儿子所在之处准备落座之时,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就站着听吧,如此一来,或许你的头脑能更清醒一些。”
武威侯闻言一怔,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向太后。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皇姑姑竟然要求自己站着?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成?
武威侯呆立当场,脑海中飞速回忆着刚才太后所说的每一个字,试图确认是否真的是让自己站立。
经过长达一分钟的反复思索之后,武威侯终于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太后确确实实是让他站着,不许他坐下。于是,他赶忙躬身应道:“是,皇姑姑。”
太后鼻腔之中发出了一声冷哼,她那一双凤目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小子刚才还一口一个“太后娘娘”地称呼着自己,可当听到本宫不许他落座,让他站着听训时,立马就改口叫起了“皇姑姑”。哼,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宫心软吗?真是痴心妄想!
只可惜啊,本宫的心早就被他给伤得千疮百孔、寒彻骨髓了。那颗曾经柔软的心,如今已然如同坚冰一般坚硬,无论他如何巧言令色,都休想再让本宫有半点心软之意了。
这么些年来,本宫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他那些荒唐至极的行为,无非就是看在已逝的兄长面子上罢了。毕竟,他可是兄长留在世上的独苗,本宫怎能眼睁睁看着兄长就此绝后呢?
然而时至今日,兄长已有了泽儿这个乖巧懂事的孙儿,至于兄长这不肖之子,就让他百年之后见到兄长,让兄长自己管教去吧!本宫实在是无力管教,亦不愿再插手管他的事了。
思及此处,太后缓缓抬起手来,轻轻一挥,示意侯夫人开始诉说自己所受的委屈。只见侯夫人闻言刚欲起身,太后却再次开口道:“罢了,你还是坐着讲吧。”
侯夫人闻听此言,赶忙起身向太后谢恩,而后才又重新坐定。紧接着,她便打开了话匣子,将多年来所积压的满腹委屈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地全都倾诉了出来。在讲述的过程当中,侯夫人更是数次抬手擦拭眼角滑落的泪水。
听完侯夫人如泣如诉的诉苦,屋中的人除了武威侯,皆为侯夫人鸣不平。在侯夫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