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城池得以保全。因此,严格来说并非“丢失营州”,而是“放弃郊野,退保渝关”。
(贞德本撩开鸿胪寺门帘带进二两雪花,跺着脚从怀里掏出油纸包)
“大侄女瞅瞅这是啥?刚出炉的粘火勺!趁热乎咱接着唠——上回说李娑固让人撵成窜天猴,今儿个就说说接应他那老哥,营州都督许钦澹!”
(把芝麻馅儿粘火勺塞侄女手里,自个儿蹲门槛上咬开酒囊)
“这老许啊,就跟咱屯子那个热心肠老会计似的!平时在营州城拨拉算盘管粮草,突然有天李娑固蓬头垢面撞进来,后头可突于举着杀猪刀撵过来——好家伙跟过年杀年猪的场面似的!”
“老许当时一拍胸脯:‘兄弟别怕!俺这儿有唐军正规保安队!’结果你猜咋着?他带的辽东官兵常年不打仗,跟可突于那群山林里窜出来的野狼兵一照面,好家伙那简直是秧歌队碰上了野战军!”
“锣鼓家伙什还没摆开呢,让人家契丹骑兵一个冲锋就给卷吧了!老许抱着都督大印嗷嗷往渝关跑,貂绒大氅都让人薅去半拉!回来让朝廷这通呲哒——好比咱屯子会计拿集体存款帮人平事,结果连裤衩都赔进去了!”
“要叔说啊,这老许吃亏就吃亏在太实在!你帮人打架前不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腰板?好比你叔我当年帮老张家劝架,让两口子联合起来把我从炕头踹到灶坑——这不上赶着当酸菜鱼嘛!又酸又菜又多余!”
贞德本从袖筒抖出文书:“喏!刚从兵部抄来的处分决定:‘许钦澹降职调任,以观后效’!要叔看这哥们儿后半辈子看见契丹人都得绕道走,跟咱屯子让公鸡叨过脚脖子的二狗子似的,见着带毛的都打怵!”
窗外暮鼓响起,贞德本把最后块粘火勺塞进嘴里,忽然眯眼指向契丹使臣官驿:
“瞅见没?可突于派来要赏赐的使臣又搁那儿嘚瑟呢!要叔说啊,这就跟混子砸完你家玻璃还来要精神损失费——下回咱就唠唠这瘪犊子是咋让人做成腊肉的!”
再说可突于得胜后,立娑固的堂弟李郁干为新的松漠都督。六月,他派大族首领突地稽前往洛阳上表,自称“暂掌兵马,不敢断绝朝贡”。
那时,唐玄宗正忙于经营西域,不愿在东北开辟第二战场,采纳张说“姑务怀柔”之策,于七月下诏赦免可突于擅杀之罪,正式册封郁干为松漠都督、广化郡王;又封李大酺之弟李鲁苏为饶乐都督、归义郡王,并赐帛三千段、宅第一座。从此,可突于虽无都督之名,却牢牢掌控契丹军政大权。
为巩固契丹的归附,开元十年闰五月,唐玄宗特封“余姚县主之幼女慕容氏”为燕郡公主,下嫁李郁干。
根据出土墓志可知,这位公主身份特殊:她的母亲是唐高宗之孙、越王李贞的第五女——余姚县主,父亲是太子家令慕容嘉宾。按制度,县主之女本无封号,此次特封公主,显示朝廷对契丹的格外恩宠。
出嫁当日,玄宗亲临长春殿饯行,赏赐锦帛万段、马价绢二千匹,并派中使杨思勖护送至榆关而返。
双重和亲:不仅契丹,奚王李鲁苏后来也娶唐公主。开元十三年,玄宗又将外甥女韦氏(韦皇后族孙)封为东光公主嫁给他,反映唐朝以婚姻笼络“两蕃”的长期策略。
可突于再叛:可突于并未真正臣服。开元十八年(730)杀唐将赵含章,败都护乌知义于捺禄山,再度反叛。玄宗任用名将张守珪征讨,直至开元二十二年(734)冬,可突于被部下过折夜斩,动乱暂告平息。
营州之败让玄宗意识到边军力量薄弱。
开元八年九月,朝廷开始招募“长从宿卫”(后称“彍骑”),并加强河北诸州的团结兵。这一调整,也为日后河北藩镇坐大埋下伏笔。
开元七至十年间,契丹牙官可突于通过一场政变,击杀唐朝所封的契丹、奚族首领,迫使唐廷以“赦罪—册封—和亲”三步策略换取边境安宁。然而可突于反复无常,最终引发幽州方面大规模用兵,推动河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