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进浴室,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偌大的白玉制成的浴缸比她宫中的还要大,银色的龙头闪烁着金属光泽。她好奇地拧开一个钮,热水顿时喷涌而出,蒸腾起一片白雾。
这晚,小兕子睡在客房的软床上,身下的床垫柔软得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躺在云朵里。可她久久不能入睡,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她看见夜空中一轮明月,与长安那轮似是同一轮,又似乎有所不同。
翌日清晨,小兕子被窗外传来的奇异鸟鸣声惊醒——那其实是楼下车辆的警报声。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花了些时间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江露白已经起来了,正站在一个发光的板子前蹙眉看着什么。见小兕子出来,她迅速收起板子,笑道:“睡得好吗?我煮了咖啡,哦,你可能更习惯喝茶?”她走向一个银色的柜子,拉开后冒出丝丝白气,“牛奶还是豆浆?”
小兕子睁大眼睛看着柜子里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以及各色她从未见过的食物。尤其令她惊讶的是,柜内竟自己发出光亮,宛如一盏精致的长信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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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何种灯?竟能保食物不腐?”她好奇地伸手触摸柜内的凉气,指尖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露白愣了片刻,随即笑出声:“你这是还没出戏呢?好吧,陪我玩会儿。”她故意配合道,“此乃上古神器,名曰‘冰箱’,能冰镇万物,保其新鲜。”
小兕子信以为真,一整日都对那“上古神器”敬畏有加,每次开合都小心翼翼,让江露白觉得好笑又可爱。
江露白对外称小兕子是远房表妹,因父母出国暂时寄住在她家。小兕子虽不太明白“出国”是何意,但也能猜出大概类似于远行。
她很快将公寓当成了新的大明宫。
浴缸被她命名为“太液池”,她折了许多纸船放入其中,看它们在荡漾的水波中漂浮;冰箱的照明灯成了她的长信宫灯,每次开门时,那冷白的光辉总能照出一室霜雪;最喜阳台,因可西望长安——虽然江露白告诉她那里如今叫“静安寺”。
在江露白的指导下,小兕子开始偷学这个世界的一切新鲜玩意儿。
第一次戴上VR设备打马球时,她兴奋得惊叫连连,不小心摔得披头散发,却笑着说“比父皇的麟德殿毯子软”;第一次点外卖,她盯着奶茶中的珍珠惊为天人,认定这是“西域供珠”,一颗一颗仔细捞出来,穿成腕链戴在手上。
江露白觉得小兕子天真可爱,时常被她逗得前仰后合。她教小兕子使用手机,上网,认识这个新世界。小兕子学得飞快,不过月余,已经能够熟练地点外卖、刷视频,甚至开始学习拼音输入法。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小兕子总会独自爬上33楼的天台,抱膝坐着,眺望这座不夜城。远处的灯光如星河洒落人间,像极了记忆中的上元灯节。风掠过时,她仿佛能听见曲江的柳笛,听见父皇唤她“兕子,回家”。
她想回去,却又贪恋此间的自由:可以夜行无禁、可以放声高笑、可以指着广场大屏上的江露白说“那是我阿姊”。
某夜,江露白带小兕子参加《生万物》庆功宴。席间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小兕子安静地坐在角落,小口啜饮着杯中的果汁,眼睛却忙碌地观察着这个陌生又华丽的场合。
当红前辈女星林婧举杯敬酒时,江露白突然轻笑出声:“姐姐这杯酒敬得可不对,”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一桌人听见,“唐代礼仪该是左手压右手——”
说着她便起身去纠正对方的姿势,指甲不慎划破了对方昂贵的丝袖。裂帛之声细微却清晰,满座顿时寂静。江露白却浑然不觉,自顾自演示着“正确的唐礼”,脸上挂着自以为是的微笑。
小兕子看见林婧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甚至还笑着说:“露白真是博学,连这种细节都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