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郡尉大人!下官冤枉啊!”李嵩叩首在地,声音悲切,“张主事不幸遇害,下官与同僚们一样痛心疾首,本盼着刑捕司能早日缉拿真凶,告慰亡灵。可谁知……谁知刑捕司总捕头王烈,竟纵容下属,捕风捉影,诬陷朝廷命官!”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官员们纷纷交头接耳,看向王烈的眼神充满了探究。王烈站在阶下,身着捕头制服,身姿挺拔,闻言眉头一皱,沉声道:“李侍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刑捕司查案,向来以证据说话,何时诬陷过你?”
“何时?”李嵩猛地抬起头,脸上犹带泪痕,眼神却带着一丝挑衅,“王总捕头敢说,你手下的巡捕长林越,没有在暗中调查我?敢说他没有散播谣言,说张主事之死与我有关?”
“林越查案,是职责所在,至于调查谁,那是根据线索行事,何来‘散播谣言’一说?”王烈寸步不让,“李侍郎若心中坦荡,何必怕人调查?”
“我怕?”李嵩冷笑一声,转向郡尉,“大人明鉴!张主事与下官虽在盐税改革上有分歧,但那是为国事争论,何来私怨?林越一个小小巡捕长,仅凭几句捕风捉影的传言,就敢将矛头指向朝廷五品侍郎,这背后若没有王总捕头的默许,他敢吗?”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悲愤:“如今郡城上下都在传,说下官为了盐税改革害死张主事。这不仅毁了下官的清誉,更让百官心寒啊!以后谁还敢在朝堂上直言进谏?谁还敢为国事据理力争?请大人为下官做主,严惩诬告者,还下官一个清白!”
李嵩的话说得情真意切,又句句扣在“官场规矩”和“百官心寒”上,让不少官员暗暗点头。毕竟,林越只是个巡捕长,而李嵩是五品侍郎,两者身份悬殊。若真任由一个小捕快调查朝廷大员,确实有损官员体面,也容易让人心惶惶。
郡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为官多年,自然看得出李嵩这是在反咬一口,想用官场规矩压人。王烈的为人他信得过,刑捕司查案向来严谨,绝不会无缘无故诬陷官员。但李嵩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没有确凿证据,确实不宜对五品侍郎穷追猛打,否则容易引起官场动荡。
“王烈,”郡尉开口,声音沉稳,“李侍郎所言,是否属实?林越确在调查李侍郎?”
王烈上前一步,抱拳道:“回大人,林越确实在调查李侍郎,但并非捕风捉影,而是有线索指向。张主事死前,与李侍郎争执激烈;案发后,李侍郎府中管家多次与孙家接触,行踪可疑;且有证据显示,张主事所中之毒,来源与李侍郎的副手刘谦有关,而刘谦现已失踪……”
“一派胡言!”李嵩立刻打断,“王总捕头这是强词夺理!争执归争执,岂能与杀人挂钩?我府中管家与孙家往来,是为了私事,与案子何干?刘谦失踪,说不定是他自己畏罪潜逃,与我又有何干?”
“你……”王烈气得脸色发红,却一时语塞。确实,目前所有的线索都只是“指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李嵩就是幕后真凶。刘谦失踪,更是让这条线索断了关键一环。
郡尉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好了,此事暂且不论。王烈,张启明案已经拖了不少时日,影响极坏,必须尽快结案。给你三天时间,若能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此案与李侍郎有关,本官自会秉公处理;若找不到……”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