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地开口:
“是……是刘忠……人是刘忠杀的……”
林越和赵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那天……那天我去张府,是想求张老爷再给我个活计,我儿子快病死了,急需银子。”黄老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刘忠那狗东西把我赶了出来,还骂我是废物。我气不过,就在府门外等着,想等张老爷出来求求他……”
“大概是后半夜,我看见刘忠带着两个人,拖着一个麻袋从后门出来,往河边走。那麻袋沉甸甸的,还在动,里面好像有人!”
“我当时吓得躲在树后面,不敢出声。就看见他们到了河边,刘忠亲自把麻袋往水里按,那麻袋里的人还在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不动了,他们才把麻袋拖上岸,解开绳子……我借着月光一看,那不是王二柱是谁?!”
黄老头的声音开始发颤:“我吓得差点叫出来,赶紧捂住嘴。刘忠好像察觉到什么,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等他们走了,我才敢出来,当时腿都软了……”
“王二柱手里的玉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林越追问。
“知道……”黄老头抹了把眼泪,“前几天王二柱找我喝酒,偷偷跟我说,他在黑风崖附近撞见刘忠和一群山贼交易,好像是些带毒的弩箭。他说他偷拿了半块玉佩当证据,想报官,还说……还说要是他出事了,就让我把这事捅出去……我当时还劝他别惹祸,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最后,他泣不成声。
林越静静地听着,心里最后一块拼图终于落位。人证、物证、动机,环环相扣,刘忠和张万贯再也跑不了了。
“黄老爹,谢谢你。”林越站起身,郑重地拱了拱手,“你放心,官府一定会保护你。你跟我们回县衙,把刚才说的话告诉县令大人,这案子就能结了。”
黄老头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碎银子,又看了看林越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去。王二柱是个好人,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赵猛扶起黄老头,林越则将他的供词简单记录下来,让黄老头按了手印。走出土坯房时,天已经大亮,朝阳透过薄雾洒下来,给贫民窟的破屋镀上了一层金边。
“林哥,这下总算能定案了。”赵猛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林越却没笑,他回头望了一眼张府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未必。张万贯不会坐以待毙,我们得尽快把黄老爹送到李县令面前,晚了恐怕会生变数。”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堵住了巷口,为首的正是张府的管家刘忠!
“黄老头,你想去哪儿啊?”刘忠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他们,“张老爷说,念在你伺候过府里的份上,只要你跟我回去,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林越心里一沉——还是被他们盯上了。他下意识将黄老头护在身后,对赵猛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