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门关上后，沈棘和云芷谁也没说话。走廊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刚从断电中缓过神来。两人站在电梯口，沉默了几秒。
“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云芷率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部分。”沈棘捏了捏下巴，“M不是一个人，这点我早有怀疑。但‘系统’这个词……太聪明了。”
“你是说，他们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不排除这个可能。”他转身按下电梯按钮，“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得先确认他们交代的仓库是不是真的。”
“你信她会藏东西？”
“不信。”沈棘嘴角一勾，“但我更不信赫柏会让她活着离开。”
电梯缓缓下降，金属门上映出两人疲惫却紧绷的身影。
东郊的仓库在天黑前被封锁，特警队已经就位。沈棘和云芷赶到时，现场一片肃杀。仓库内部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
第三排货架后，果然有一堵假墙，墙皮剥落处能看到几块松动的砖头。拆开后，一个密封箱静静地躺在那里。
八千万黄金，整齐码放，表面还盖着防潮膜。而那个U盘，则静静躺在箱子底部，贴着一张纸条：
**“你们不该找到这里。”**
云芷拿起U盘仔细检查，眉头越皱越紧：“这玩意儿有问题。”
“什么意思？”沈棘接过U盘，入手冰凉。
“它不是普通存储设备。”云芷低声说，“这是加密固态硬盘，里面的数据不是随便能读取的。”
“那我们就找人破译。”
“问题是，”她顿了一下，“这种级别的加密，只有国家级别的技术团队才能解开。”
沈棘没说话，把U盘小心收好，转头对身旁的刑警点头：“把这些黄金封存，带回证物科。”
任务完成，天色已晚。回局里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车内音响循环播放着老歌，窗外霓虹闪烁，城市像一张巨大的网，每一盏灯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沈棘坐在主位，面前摊着几张资料。云芷站在投影幕布前，屏幕上是一张银行结构图。
“根据纱曼提供的信息，”她指着屏幕上的几个名字，“这批黄金原本是要通过地下钱庄洗白，然后注入一家名为‘恒丰资本’的公司账户。”
“这家公司？”沈棘问。
“表面上合法合规，但实际上背后有多家银行持股。”云芷调出一份财务报表，“其中，有一家银行占股比例最高——城南商业银行。”
“就是昨天案发的那家？”
“没错。”她点头，“而且，这家银行的几位高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