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亭里的戏词?”岚秀说:“我只晓得这是杜丽娘唱的,是折子戏惊梦里的一段。”秦君民问:“我记得你婚帖上的年龄是16岁吧,杜丽娘当时也就是你这个年龄。”岚秀说:“我识字不多,不大清楚,这些都是剧团唱戏时听的。”秦君民有些惊奇,一个识字不多的女子,竟然能将这样华丽的辞藻唱出来。“你能记得多少?还能再唱么?”秦君民追问。“我记得可多了,好多戏词我都能唱。像清风亭、雷峰塔、千里驹、破洪州、宇宙峰、汾河打雁,我都能唱一些,现在不兴女人唱戏,要不我早就去了剧团。”俩人聊着戏词,有了共同话题,岚秀与秦君民显得熟络了一些。
秦君民突然想起“惊梦”的剧情来,讲的是杜丽娘梦中与书生柳梦梅在牡丹亭云雨之欢,他看了看岚秀不免自己有些脸红。“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多认认字,有好处。”秦君民劝岚秀。岚秀借机说道:“要不你教我吧!君青成天不着家,也没有闲心管我。”秦君民想也没想就应承下来。这一晚,他没有回县城,而是独自一人躺在西院屋子里的床上。在八步床的帐子里,他忘记了屋里的寂静和冷清。“贪念一杯酒,月夜别故人。”秦君民在黑夜里睁着双眼,黑漆漆的屋子却让他似乎看到花园的亭子里,有一个女子在静静地享受着床笫之欢。隐晦的月色透过来,秦君民看到女子的脸却并不是杜丽娘。
而在东院屋里的床上,秦君青正酒气熏天趴在岚秀身上,尽管他并不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岚秀默默地咬着被角,任凭男人恣意发泄享受着。而男人这种扭曲的享受对渴望拥有男欢女爱的女人来说,却是一种长久的心理折磨。
男人的欢愉和女人的渴望,此时此刻,仿佛正在跳着傩戏的舞者,灵动的舞步背后,是一副狰狞的鬼魅面具。
① 土匪黑话,警察 ②土匪黑话,腿 ③ 土匪黑话,日常指挥 ④土匪黑话,抢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