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去客房睡。
邬荔忽然从后扑上来,她不再是那个十几岁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了,她长大了,成了女人,双臂拥上来,身体的柔软贴在他坚硬的脊背上,令他不由一僵。
“虞钊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阖上眼皮,虞钊拿开她的手,回过神,手放在她顺滑的发顶,一字一句,“我只把你当妹妹,喜不喜欢的都只是无稽之谈。”
……
半山别墅是半封闭的,别墅外的流言里面的人都接收不到。
正因此,梁吟不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扰乱,一心养病,身体和精神都越来越好了。
初春时司沉从外面弄来了一只金毛犬让梁吟养,好让她不至于太无聊或孤寂,梁吟很喜欢,因为要在园子里遛狗,运动量也跟了上来。
一地枯草冒出翠绿的草尖,梁吟站在草地上,拿着飞盘和金毛玩,她将飞盘远远丢出去,金黄色毛茸茸的狗便扑过去接,再摇着尾巴拿回来给她。
没玩一会儿身上便会冒出一层薄汗。
丢不动了。
她正想歇息一下。
金毛忽然冲上来,将梁吟扑倒在地,缠着她继续,被毛茸茸的小狗弄得脖颈泛痒,她苦笑不得,眼皮被炽热的阳光晒着,遗失了太多年的蓬勃朝气再次回到了身体里,笑容张扬,痛快。
水和白色毛巾递到眼前,梁吟睁开眸,强烈的阳光导致了短暂的致盲,眨了几下眼恢复视力,司沉的脸逆着光映入了瞳孔中。
年轻鲜活,眉清目秀。
伸长过来的手臂长袖半挽,皮肤下是黯蓝色是脉络走向,指尖的弧度秀气,看得出平日里保养得很好,很注重外形。
他和贺丛舟、虞钊那类精英人士不同,他们身上有种约定俗成的循规蹈矩,除了运动外便只有西装革履,很有距离感,自带疏离,像雪山,冷而高耸。
司沉就不同了。
更多时候,他是亲切的,亲切到让梁吟不自觉信任,依赖,好几次晚上病发,靠在他肩上会睡得更沉,更安稳。
好像在他身旁,那些苦难都会被他身上的光芒驱散。
梁吟发愣看着,想着,毛巾忽然丢到了脸上,盖住了司沉的脸,“别傻愣着了,把汗擦干净,当心吹风感冒。”
应了声,梁吟搂着狗坐起来擦汗,司沉走到了一旁户外的沙发上坐下,眼一瞥就看到了茶几上亮起的手机。
是虞江平的电话。
他们在半山别墅里听不到外面的流言蜚语,但尤丽吹一吹枕边风,虞江平便坐不住了,连带着对司沉的好脾气也没了。
“司医生,我派你去是照顾我的女儿,不是让你们谈情说爱的,你知不知道她还是有夫之妇!”
司沉回头看了眼在给狗检查爪子肉垫的梁吟,她穿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