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久不归家的新婚丈夫回来,邬荔喜不胜收,随意打发了电话里的贺丛舟便跑了过去。
她对贺丛舟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对他的印象仅停留在那个整天登门逼迫虞钊交出梁吟的偏执形象上。
“好像是那个贺先生,刚打来的。”
邬荔边说边学着尤丽教的去给虞钊解领带脱大衣,第一次弄,指甲不小心刮到了脖颈,痛得虞钊抽了口冷气将她推开,“不用你。”
背过身,他抽掉领带,语气颇为不耐烦,“贺丛舟找你干什么?”
“不知道,还没聊呢,你就回来了。”
他不让她碰,她便转身去倒水。
虞钊不善的语气再度传来,“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前些天去半山别墅看梁吟了?谁让你去的,你不知道她在养病?”
握着热茶杯子,邬荔水汪汪的眼就那么湿了。
虞钊站在射灯旁,肩颈与身形被照出好看的轮廓,眼廓深邃,遗传了几分尤丽的阴柔美,邬荔眨眨眼,没看错,这个人就是结婚前那个会对她嘘寒问暖的男人。
但眼神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说话的语气更是令人难堪。
“……我不能去吗?”
“去了然后回来就和园子里的人胡说八道,你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吗?”
他不在京海都听说了。
都说虞家这个刚找到的大小姐不知廉耻,之前生了两个孩子又离婚,结了婚又害的丈夫成为植物人,现在又和医生勾搭上,这些话是会有损虞家声誉的。
偏偏一部分流言是从邬荔嘴里传出来的,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却连这点敏感度都没有,他早明白,邬荔就不适合当妻子。
她瞳孔紧缩,冲上前一步,“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那天她是看到了司医生从梁吟房内出来,但那是因为半夜梁吟突然惊厥,冷颤不断,怎么都叫不醒,司医生只是进去看病。
回来后尤丽问起,她也只是说自己没有见到梁吟,在客卧里住了一晚就回来了。
后面怎么会传成那样?
司沉晚上进了梁吟房间的事又是谁透露的,她一概不知,抱着清者自清的心态便没有解释,可面对新婚丈夫的质疑,又怎么能忍受污蔑。
“你没说,可你进去过,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说的。”
虞钊瞳底有星星点点的倦意,也不想再争论,“以后别再去凑热闹了,好了,我累了。”
他早知道,以邬荔的性子成了虞家人早晚会被吃干抹净,这座看着光鲜亮丽的园子,实则地底下早已是白骨森森。
就连他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