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家临时腾出来露台要打扫,路上又堵车,梁吟赶到幼儿园时接近七点,跑进教学楼找到办公室,门关了,窗内漆黑,不见一个人影。
寒风呼啸,吹得耳朵生疼。
梁吟站在走廊上联系小起的老师,半晌后才有了回复:【今天值班的青青老师说小起被一个阿姨接走了,您不知道吗?】
阿姨?
难道是邻居大婶?
风刺痛了肺腔,梁吟大口呼吸着,白雾模糊了视线,打去电话询问过,大婶没来过学校。
又一直联系不上青青老师。
梁吟只好跑去保安室调,监控画面里显示是一个年轻女人将小起带走,凑近又放大,面孔还是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是叶婉清的脸。
她究竟要干什么?
顾不得其他,梁吟冒着寒风骤雪赶去金茂府。
没有家政和贺太太身份。
她连这道门都进不去。
趴在保安室窗上,梁吟着急忙慌地解释:“拜托您了,我就进去几分钟,我女儿被住在里面的一位太太带走了。”
保安在里面嚼着坚果,怀疑性地打量梁吟。
“你女儿?”
他轻视地笑了,“住在咱们这里的非富即贵,你一个浑身上下地摊货的女人,里面的太太要你女儿干什么?”
鞋子湿透,渗入了雪水,发丝也沾了雪湿在脸上。
梁吟急得恨不得跪下来求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
雪夜里,两束白茫茫的轿车前照灯缓缓靠近,落在了梁吟冻红的脸上。
车慢速行驶而来停在了她身侧。
车窗降下。
贺丛舟坐在车内,周身温暖,身份尊贵,西装革履,一个铁皮盒子,便将他和梁吟完全隔开了。
如同云泥之别。
保安及时跑过来解释。
“不好意思贺先生,一个疯婆子而已,我马上把她赶走。”
他说着去推梁吟。
跌进雪里,通身被冰凉雪花覆盖,没有服输,在贺丛舟重新启动车子进去时,她挣扎着从雪地里站起来。
玻璃正要摇上去,没有一点征兆,梁吟十指扒上来,“小起,小起被叶小姐带走了!”
手指本就因为过度操劳而生出了冻疮,生生被玻璃一夹,犹如酷刑,皮肤上崩裂的口子瞬间漫出了鲜血。
骨裂的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这只手实在触目惊心,梁吟曾经是最爱惜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