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无亲,为了谋生,恰逢王府招人,便……便来应征了。”
她说着,声音已带了哭腔,听来闻者伤心。
“至于京中那些事,都是听同行的其他姐姐们说的,奴婢嘴碎,让小王爷见笑了。”
这番说辞,天衣无缝。
安谈砚眉心微蹙,他刚想再问些什么。
“哎呀呀,谈砚,你这是做什么?审犯人呢?”
江相如不知何时收了棋盘,三两步凑了过来,笑嘻嘻地挡在了暖雨身前。
“没看见都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了吗?”
他朝暖雨递过去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
安谈砚的眉皱得更深。
他看着江相如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冷冷开口。
“你很闲?”
江相如浑然不觉,还在为暖雨解围。
“我这不是怕你这冷面将军,屈打成招嘛。”
安谈砚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盯着江相如,一字一顿。
“再敢打我母妃身边人的主意,”
“我就把你丢去军营洗恭桶。”
江相如一甩袖子,悻悻地走开,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洗恭桶就洗恭桶,说得谁没洗过似的。”
安谈砚没再理他。
他看着暖雨消失在月洞门后的背影,目光深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