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被描得粗犷,肤色涂得暗黄,再点上几颗逼真的麻子。
两张清丽少女的脸渐渐模糊,便成了两个面目普通的少年。
看上去几乎与那两个小厮一模一样。
温弈墨对着铜镜,清了清嗓子,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属于少年的沙哑粗粝。
“如何?”
李阳歌眼中满是赞许:“足可以假乱真。”
林府北墙之外,正对着一座三层高的茶楼。
二楼雅间,夏昭斓一身利落的男装,站在窗边。
付玉则扮作她的小厮,紧张地盯着对街林府的动静。
府内,温弈墨与可竹各自抱起一坛酒,混在真正的送酒仆役之中。
她们低着头,走向那片灯火辉煌的宴席,也走向那片深不见底的危险旋涡。
棋局已至中盘。
她亲自入局,做一枚过河的卒子。
一往无前,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