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春风化开了河道的冰层,大地解冻,江河泛起褶皱的时候,押送逆党的官船终于缓缓抵达京城码头。
甲板上。
知府栾成负手而立,与身旁披着盔甲,扛着战锤的元吉将军眺望城门,同时松了口气:
“终于到了。”
栾知府对元吉笑道:
“稍后下船,按规矩,外地官军不得调令,不可进城。想来回头京营的武官前来引着你们去京营安顿。本府则要带领囚犯入城,这便要与将军暂别了。”
肉山般的元吉满脸担忧:
“知府大人入城后,只怕要面临陛下雷霆怒火,我……”
不……你根本不知道真相,这个时候赵大人应该早就进城了,恩,希望没有发生意外……栾知府笑了笑,没有解释。
元吉顿时很佩服。
而同样走上甲板的浪十八则默默抱着酒葫芦,仰头痛饮,擦了擦嘴角,任凭春风拂面,有些索然无味。
一行人下船,果然有京营的人接应。
元吉等地方兵马被引走,船上的逆党则被等在这里的京营禁军装上车,与栾知府一同带入城中。
囚车内,林月白默默望着越来越大的雄城,消瘦枯槁。
同一囚车内的寇七尺嘴唇颤抖:
“姐,我们等会就要死了对吧?”
林月白惨笑了下,抱了抱不同姓,却血浓于水的弟弟,解脱一般说道:
“大概还要刑讯一番,刑讯时,你不必扛着,问什么就说什么。”
见弟弟一副绝不屈服的模样,她苦涩摇头:
“放心说吧,太傅已死,你我口中那些情报,本就也没了价值。少受些苦,黄泉路上也有力气走。”
囚车上,许多匡扶社员或恐惧,或释然,或麻木,或不屑一顾。
种种反应,不一而足,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绝对没有生路
——只那赵贼死了这一点,朝廷就必然会将他们所有人都杀死,以宣泄伪帝的愤怒。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并未出乎众人预料,囚犯们被诏衙的锦衣们押解进了诏狱。
栾成则沐浴更衣,亲自前往皇宫,却受到阻拦,被宫中的人告知,陛下希望他明早朝会入殿。
栾成若有所思,欣然应下。
当晚,关于逆党囚犯们押解进京的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如此大规模的逆党被逮捕,上一次还是玄门政变后。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