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尊重传统又不拘泥成说,既重视实证又敢于推理。”
字里行间,洋溢着一位学者对学术创新的由衷赞叹与感激。
……
在江南某省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室内,研究员赵明远正对着一批新入藏的明代嘉靖刻本愁眉不展。
修复室内恒温恒湿,柔和的光线从特制的防紫外线灯管中洒下,他戴着白色棉质手套,指尖轻触着泛黄脆弱的书页,生怕稍一用力就会让这些历经数百年的纸张再受损伤。
这是一套《文选》残卷,共计二十三卷,其中七卷损毁严重。
多处文字因虫蛀和水渍而漫漶不清,墨色深浅不一,有些字迹仅剩下些许淡痕。
最令人头疼的是第六卷中《洛神赋》部分,关键句子中的“诗”
字只剩左下角一点墨迹,难以辨认。
当他读到《文献》杂志上周硕的文章时,激动得连手中的专业放大镜都差点滑落。
“妙啊!
这‘四法’环环相扣,正是解决这些疑难杂症的良方!”
他忍不住拍案叫好,惊得隔壁工作间的同事探头来看。
他指着那一页上模糊的“诗”
字痕迹,喃喃自语:“对校法可查国图藏本和静嘉堂本,本校法可核《文选》固有体例,他校法可证《文心雕龙》等相关文献,最后用理校法结合六朝文风定其是非……”
当晚,他在古籍部的老式台灯下埋头奋笔疾书,橘黄色的灯光映着他专注的面容。
他给周硕写了一封长达五页的信,不仅详细描述了三个最棘手的案例,还精心绘制了损毁情况的示意图,甚至附上了高清扫描的书影和多光谱成像数据,恳切地请教该如何运用四法进行分析。
信纸旁散落着他多次修改的草稿,纸篓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叠废纸。
……
与此同时,在西北敦煌研究院的一间会议室里,资深研究员王教授正召集他的博士生们开会。
沙漠的狂风猛烈拍打着窗户,出呜呜的声响,但室内每个人都全神贯注。
投影仪上清晰展示着《历史研究》上的校勘四法示意图,光线在略显昏暗的会议室中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柱。
“同学们,”
王教授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手中的激光笔在幕布上轻轻晃动,“我们不能再固步自封了。
这套方法对我们正在整理的敦煌写本太有用了!”
他走到幕布前,手指轻轻点着示意图上的四个环节,“特别是p2oo1号写本中那个一直存疑的‘佛’字,历代学者各执一词,现在我们可以通过这套系统的方法来重新审视。”
他特别指着“他校法”
和“理校法”
说:“比如这个‘佛’字,我们不仅可以参照同时期敦煌写本中的类似字形,还能结合唐代佛教文献的用字惯例,甚至从音韵学的角度进行推理判断。”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激烈的讨论声,博士生们纷纷拿出笔记本记录,有人迫不及待地提出自己研究中的类似案例。
会后,沙漠的夜空已繁星点点,王教授却毫无倦意。
他在会议结束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让团队用新方法重新检视材料,自己则留在办公室,给周硕去一封邮件。
邮件中不仅详细请教关于异文判断的具体标准,还附上了写本的高清数字图像和多角度拍摄的局部特写,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在邮件的最后,他写道:“先生之法,如暗室明灯,为我等敦煌学研究开辟新途。”
……
而在巴黎塞纳河左岸的一间典雅公寓里,汉学家弗朗索瓦教授正激动地挥舞着最新一期的《文史》。
他的中国妻子林静闻声从书房走来,手中还拿着一本校勘到一半的《庄子集释》。
“亲爱的,你看这篇论文!”
弗朗索瓦用流利的中文说道,手指轻抚着期刊页面,“这位周硕教授提出的校勘四法,简直是为我们正在做的《论语》法译本量身定做的!”
他特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