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金声玉振,令人茅塞顿开!”
李所长紧接着说道:“何止是茅塞顿开,简直是振聋聩!
这套校勘四法,环环相扣,层层递进,实在精妙绝伦!”
那位银女教授笑吟吟地补充:“最难得的是周教授将如此精深的学问讲得这般明白晓畅。
方才听你剖析‘命’‘、令’二字之辨,引证之博,推理之密,实在令人叹服!”
周硕连忙谦逊地回礼:“诸位先生过誉了。
学生不过是把平日研习所得略作整理,还要请各位师长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
张老教授朗声笑道,“该是我们受益才是。
你这四法,看似简单,实则蕴含大智慧。
对校以明异同,本校以辨体例,他校以广参证,理校以定是非。
四法相济,可谓尽校勘之妙!”
李所长颔称是:“正是如此。
以往校勘多是各凭经验,如今周教授总结出这套系统方法,实乃嘉惠学林之盛事。
此法不仅可用于古籍整理,对经学、史学乃至诸子研究,都有莫大助益。”
“说得是,”
另一位教授接口道,“特别是理校一法,最见功力。
既要通晓文字音韵,又要明辨典章制度,更需融会古今,这等学识修养,实在难得。”
几位老先生你一言我一语,言辞间满是激赏。
周硕始终保持着谦逊的态度,认真倾听每一位教授的点评,不时微微欠身致意。
张老教授忽然感叹道:“今日听周教授讲课,不禁想起先师当年教诲:学问之道,贵在融会贯通。
观周教授今日所讲,既重考据,又不拘泥;既讲方法,更重义理。
这般治学态度,实乃我辈楷模。”
“张老说得极是,”
银女教授含笑附和,“更难得的是周教授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
讲学时引经据典如数家珍,剖析疑难如庖丁解牛,这等功力,实在令人惊叹。”
几位教授又讨论了些学术问题,对校勘四法的应用各抒己见。
周硕时而倾听,时而简要回应,言谈间既显学识,又不失谦恭。
最后,张老教授握着周硕的手,诚挚说道:“周教授今日所授,令老夫受益匪浅。
盼能常来交流,共研学问。”
其他教授也纷纷附和,相约日后继续探讨。
周硕一一应下,恭敬地将几位老先生送出教室。
这时,教室里的学生大多已经离去,只剩下几个还在整理笔记的。
曹乐故意放慢动作,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讲台旁的对话。
曹乐站在不远处,将这番对话尽收耳中。
见几位学界泰斗对周硕如此推崇,他心中最后那点不甘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待教授们离去,周硕方才返回讲台收拾教案。
他的神情依旧平静,但眉宇间露出一种别样的成就感。
今天讲得这些内容,除了校勘四法是陈垣先生原创之外,其他内容,都是他在写《古文尚书疏证》时,总结所得。
能得到这么多学术界大佬的认可,这可比赚几个小目标令他高兴得多!
曹乐见状,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周教授,今天的课真是太精彩了!
“
周硕虽然不认识曹乐,但他猜出这大概是一位来旁听的研究生,因为第一节课他没有看到这个学生。
周硕温和一笑:“谢谢。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没、没有,”
曹乐连忙摆手,“就是觉得……觉得您讲得真好。”
说完这话,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快步离开了教室。
周硕望着曹乐远去的背影,轻轻摇头笑了笑,继续收拾讲台上的物品。
窗外,秋日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空荡的教室里,为这个充满学术气息的早晨增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