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它套在《古文尚书》上,反正校勘理论在考据上是通用的。
这个世界的校勘学,还是需要周硕来奠基。
……
周硕开课的第一天,不但给学生们立了新规矩,还讲了一套全新的理论。
这消息像滴入水面的墨汁,在京大校园里迅晕染开来。
而其中最亮眼、最引人津津乐道的,无疑还是那史无前例的“两次逃课特权”
,以及与之相伴的,充满诗意的理由。
未名湖畔,秋日的阳光透过渐黄的柳叶,在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三三两两的学生或坐或行,话题却惊人地相似。
“听说了吗?文献学那个新来的周教授,居然允许逃课!”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激动地对同伴比划着,“两次!
还说是为了什么‘楼外的蒹葭’和‘傍晚的月亮’!”
他的同伴,一个抱着厚厚法学教材的女生,闻言惊讶地抬起头:“真的假的?还有这种好事?我们法学院的老头们可是每节课必点名,缺勤三次直接挂科啊!”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千真万确!
我室友就是文学院的,他说当时教室里掌声都快把屋顶掀了。”
鸭舌帽男生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而且你猜怎么着?周教授还说,要是用来打游戏睡懒觉,就是辜负了这份心意。”
女生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老师有点意思。
那怎么判断你是去看月亮还是去睡懒觉?”
“全凭自觉!”
另一个路过的文学院学生恰好听到,忍不住插话,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兴奋,“周教授说了,‘如何界定,全凭你们自己’。
这是一种信任,懂吧?文人式的浪漫与通达!”
类似的对话在图书馆前的长椅上也上演着。
“蒹葭和月亮……说得真好。”
一个长女生捧着笔记本,眼神有些向往,“上次樱花开的的时候,我特别想去看,就因为怕点名没敢去。
要是周教授教我们,我就能理直气壮地去了。”
她对面的短女生推了推眼镜,理性分析道:“听起来很美好,但操作起来很难吧?大家都去找浪漫的借口,课还怎么上?”
她顿了顿,露出学霸的忧虑,“而且,周教授课讲得那么深,连校勘四法都是他自己总结的新体系,期末考试还不考书本考实操,逃两次课,跟得上吗?”
“这就是周教授的厉害之处啊!”
旁边一个一直竖着耳朵听的男生忍不住加入讨论,“他给了你自由,但你也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去了‘楼外蒹葭’,回来就得拼命跟上进度。
我觉得这比硬性规定不许逃课高明多了,它是让你自己学会权衡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食堂里,话题则更加务实。
“兄弟们,计划有变!”
一个男生端着餐盘刚坐下,就兴奋地宣布,“下个月音乐节,我不用绞尽脑汁编请假条了!
直接跟周教授说追寻‘艺术的月亮’去!”
同伴笑着捶他一下:“得了吧你!
周教授说的是‘傍晚的月亮’,音乐节是晚上!
时间对不上!”
“那我下午就去蹲点占位置,占位置也是为艺术奉献的一部分嘛!”
男生振振有词,引来一片笑声。
也有人表示怀疑:“说得轻巧,你们文学院的人倒是爽了。
我们其他学院的跑去蹭课,能享受这待遇吗?”
“周教授当时说了,‘仅限于我的课’。”
一个文学院的女生认真地复述,“而且我觉得,重点不是能不能逃课,而是他提醒了我们,除了绩点和学分,生活中还有一些美好的、‘无用’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追求。”
这股风也吹到了线上。
京大的校园论坛和各个微信群里,“蒹葭月亮逃课法则”
迅成为热词。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