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那婶子看了眼她身后的霍厌,眼神躲闪又缓缓的把头低下了。
乔晚最终死心了,只要有霍厌这个煞神在,就别指望这车婶子能开口。
从村里到县城要坐半个多时辰的牛车,连个斗嘴的八卦的人都没有,乔晚心里郁闷。
霍厌正专注的走路,突然觉察有道不容忽视的目光,他转头正对上乔晚那双满是哀怨的杏眸。
霍厌的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这女人又怎么了?大清早的,那眼神活像他欠了她几吊钱。
乔晚被他这么一看,立刻怂了,飞快的移开视线假装去看路边的野草。
心中忍不住腹诽:“瞪什么瞪,要不是你,我路上能这么无聊。”
霍厌见她那副敢怒不敢言,偷偷摸摸的摸样,心中疑问更甚。
但他素来不是会主动询问的人,只当乔晚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收回目光,继续沉默赶路。
牛车晃晃悠悠终于到了县城门口,众人纷纷下了车。
乔晚把笼子交给霍厌,跳下车,活动一下坐的发麻的腿。
霍厌付了车钱,对乔晚道:“你先随我去舅舅家见过母亲,送了东西,咱们就去市集买些家用。”
“好。乔晚点头应下。
霍厌不在言语,拎着东西转身就走,他步子很大,走的又快,乔晚只得小跑跟上,那对耳坠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走了一段路,霍厌在一处气派的朱漆大门前停下,门楣高耸,与周围寻常人家不同显然是个富贵人家。
霍厌上前敲门,门内很快传来人声,开门的是个年纪跟霍厌不相上下的小厮。
他在看到霍厌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嫌弃,看了眼周围见没人往他家这边看,不耐烦地对霍厌道::
“不是说了,再来走后门……”
“今日我带新媳妇过来看看母亲,还请小哥通报一下。”
霍厌态度平静,甚至称得上客气,但背脊挺得笔直。
小厮闻言才将目光投向霍厌身后的乔晚,上下打量一番,见她虽穿的是新衣,却料子普通,模样也并非天仙,眼中的轻蔑更甚,嗤笑一声:
“新媳妇?呵…等着吧。”
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显然是通报去了。
过了好一会,大门被打开,再出来并不是刚才那个小厮而是个穿着体面,像是院内管事的中年男人模样。
他目光扫了霍厌一眼,最后落在乔晚身上,眼中带着让人不适的打量和傲慢。
“大夫人才吃了药睡下,不宜见客。”管事的声音平淡无波:“东西留下,至于新妇……既进了门就好好过日子,以后不必特意来见。”
这话说得极敷衍,但意思很明显,以后没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