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本来乔晚还有些紧张。
见霍厌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心里那点紧张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轻松感。
也好,省的彼此尴尬。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风带来了些许凉意。
乔晚将堂屋和灶房收拾利索,又去后院摘了些新鲜的青菜,准备明天早上煮粥吃。
洗漱完,乔晚在正房门口犹豫一下,抬脚走了进去。
把身子裹进陪嫁的棉被里,熄了灯,乔晚不知什么时候迷糊着了。
突然身子陡然一轻,被一具滚烫坚实的胸膛压入床榻,带着男子强烈的气息。
原本裹紧的棉被不知何时被掀开,微凉的空气瞬间激得乔晚一个激灵。
她猛地睁眼,正撞入霍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惊得她心尖一颤。
“禽兽!”
惊怒交加,几乎是本能反应,乔晚扬手就挥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手腕被猛地攥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霍厌眼底怒火翻涌,黑沉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骇人,他欺身逼近,冷冽的气息裹着十足的压迫感将她完全笼罩。
“禽兽?”霍厌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乔晚,你不会以为我娶你进门,是摆着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