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由大改小的旧衣,腰间系着不知从哪找来的布条当围裙。
额角带着薄汗,脸颊被灶火熏得微红。
两人视线对上,乔晚有些许不自在。
她先开口:“饭好了,咱们在外面吃还是在堂屋吃?”
霍厌只是微微愣了一瞬,目光扫过她手里端着那盘色泽油亮,香气扑鼻的辣炒蜡肉,沉声回了句:
“都行。”
“这阵还有些余热,咱们进堂屋吃吧。”
乔晚从不是扭捏之人,既然霍厌说都行,她就直接做主,趁着霍厌洗脸洗手的功夫,擦了桌子把饭菜端进堂屋。
“你直接盛两碗米饭过来。”乔晚分好筷子,冲着霍厌喊了一句。
霍厌挑眉看了眼堂屋方向,转身进了灶房。
饭桌上,两人相对无言。
霍厌拿起筷子,夹了块腊蜡肉放进口中,蜡肉炒的恰到好处,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辣椒的辛辣正好综合了蜡肉的咸香。
他常年在山里行走,吃的大多都是野味烤熟了,撒上一把盐巴,只为了果腹,他虽常吃并不代表他爱吃。
他都忘了上一次吃这种家常菜是几岁。
霍厌吃饭极快,却并不粗鲁,只是沉默而专注。
乔晚默默埋头吃饭,暗中观察霍厌的反应,见他虽没什么表情,但下筷的速度不慢,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个挑刺的,她就不动她的绣花针。
一碗饭很快见底,霍厌出去盛了一碗,回来的时候见乔晚碗里也干净了,便问了一句:
“添饭吗?”
乔晚摇头:“我吃饱了。”
话落见霍厌拿着饭碗又出去了,很快端着冒尖的一碗饭回来坐下继续吃。
“灶房里的调料该添置些,油也没有。”乔晚低声细数着灶房里缺的东西。
别的可以对付,但吃食不行,乔晚从不是个在嘴上亏待自己的人。
霍厌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接着便沉浸式干饭,不再言语。
饭后,霍厌主动收拾碗筷拿到灶房去洗,乔晚想帮忙,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他麻利的刷锅洗碗,动作娴熟就像干惯了这样的事一样。
收拾妥当,霍厌擦干净手,看向乔晚,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你先歇着,我天黑前回来,家里缺什么……”他顿了下,继续开口:“明天去县里买。”
说完不等乔晚回答,径直推开东厢房的门,取下墙上的弓箭,转身出了门,留下乔晚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堂屋。
乔晚站在原地看着霍厌的背影消失在夕阳的金光中,她猛地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