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蒙蔽了他的双眼,奥利弗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不,不要喂我!我求求求求你,我只想出去,我只想出去啊!”
伦森大吃一惊,手中的杯子却已经被疯狂挣扎的奥利弗的身躯打翻了,混浊的液体便在覆了层灰尘的地板上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伦森有些难以置信,正打算安抚他,对方却又一次缩起了自己的身体。
看着对方失神的眼睛,他心中莫名有些难过。
“你……”
泪水打湿了猫兽人的眼眶,随着肮脏的面容滑落,在脸颊上留下赫然瞩目的两道泪痕。
他剧烈地抽搐起来,似乎本能地拒绝着伦森靠近他∶“不,你这次会放我走了吗?对吗?对吧?!”
“不,你自由了,奥利弗,关你的家伙不在这里,”
伦森看着精神极不稳定的猫猫,最后只得用言语再一次尝试和对方搭起联系,“我是来救你的,我叫伦森……”
奥利弗只听到了“自由”
两个字,他顿时停止抽泣。
“我,自由了,自由了吗?”
他突然笑了起来,泪水一边飞溅,一边无休止地带着悲哀味道地笑起来,“二哥,是你来了吗?”
“你走了。
他们都说你不好。
但你来接我了对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在黑暗中把伦森的黑幻想成了熟悉的另一只兽人。
“二哥?”
伦森心里一惊,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妈妈,妹妹,大哥,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们啊……”
“奥利弗?奥利弗!!!”
伦森回过神来,突然现奥利弗不知何时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他焦急地摇晃了下对方的肩膀,而他原本为奥利弗披上的外套却从对方瘦削的身体上落下。
奥利弗带着微笑,已经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伦森重新穿上了外套,他退了出去,在门口望向如同被放置在冰箱里的腐肉一样的奥利弗,悄悄关上了门。
走在离去的道路上,伦森心情十分沉重。
“我想起来了,奥利弗是卡冯提过的四弟!但他作为夜裘家的成员,怎么会被关在那种阴暗的地方等死?”
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奥利弗的“坟墓”
。
“原谅我擅自迎接,这一杯,敬给归家的二哥……”
他想起了车上冰块随着旋涡起舞的酒液,想起了地下室里被冻上的臭水,想起了——西佩奥一直注视他们的笑容。
“卡冯狄斯!”
意识到有更大的危机迫近,卡冯顺利回家——这只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天上没丢四轮月亮啊?”
卡冯突然出尖锐地嘲笑,仿佛夜裘家主在开一个巨大的笑话。
“我说你不是最奉行老家族封建那一套的兽人吗?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我们学识渊博的大哥该当其位吗?怎么,话说回来艾尔文兽呢?”
他确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原本还在担忧拿不到家徽呢,只是辛苦那头的伦森白跑一趟了。
突然,他意识到父子俩陷入了沉默,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更加诡异了。
卡冯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喂喂,你们,怎么这么喜欢当哑巴?……”
西佩奥看了眼在哀伤中更加疲惫的父亲,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是我来说吧?你这么久没回来不知道,就在前些日子里,艾尔文大哥,病死了。”
印象里虽然艾尔文总是那一副病恹恹总要奥塔维斯额外照顾的文弱书生样,但当时也没说病情有那么严重吧?
意识到事情开始朝着不对劲的方向展了卡冯敏锐地追问道∶“那奥利弗呢?珂拉呢?希尔维娅女士呢?怎么我现偌大的屋子就你俩跟我唠嗑笑话呢?”
奥塔维斯瞪了他一眼∶“你管他们做什么,不顾家的小子?我问你的话……”
“父亲,我还是先跟他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