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还贪墨了豪绅们捐的赈银!”
“结果,五成县的知县因被那些个人排挤分赃,自个儿跋涉进京,把那本真赈册捧到我叔弟跟前去了!”
蒲察两手一拍,“你说说,这个知县,他是不是个丧门星!”
“原本是想悄悄将那个丧门星给弄死的,可我那个叔弟偏是不准!
什么原因他也不同我们透露,可我婆母说了,可能是怕那知县留了外应,叔弟在朝务上头是个谨慎的人,还是原原本本奏请万岁爷的好。”
“如今,朝中已将这事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
“我叔弟呢,已被万岁爷下旨禁出府门,住俸听勘...”
“想不通...”蒲察阖上了眼皮,“真不知道阁府这是怎么着了...这事儿是一桩接着一桩...”
几日不见,他竟出事了...
钟仪静静听着,心里头却已经是惊涛骇浪,贪墨赈银,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下边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也是逃不了干系。
“韩学士呢?阁老呢?他二人也..”钟仪关切道。
“我夫君和公爹倒是暂时无事,毕竟那虚报赈册之事还未查明,那些个涉事官员,还在被一个个审,说什么...要揪出后边的主谋。”
“这叫个什么话...”钟仪蹙眉,“有个什么主谋?难道不是他们串通一气,难道不是他们人人就是主谋么?”
“有什么可揪的?若说南直隶那头官大的,谁能大过抚台大人?可抚台大人早在事发之前就归京了,这么审,他们究竟还想审出什么来?”
蒲察定定的看着钟仪,“我想,咱俩是想在一处了,他们这么审,无非就是想将我叔弟也扯进去罢了...”
钟仪确实是这么想的,可这是大事,轻易不敢妄言。
她思忖一下,正欲开解蒲察几句,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吵嚷声,紧接着,像是打砸柜台的响动。
“主儿!前头像是有人寻事了!”园香掀了软帘往前望了几眼,回身朝钟仪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