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开业头一天,诸位客官先品后买,凡买冰酪者,小店皆赠碧筒冰盏一份儿!”
“诸位千万别着急往前挤,今儿这货品呀,我们店里边备的足着呐!”
柜上几个伙计在苏小小的差遣下有条不紊,招呼客人,打包冰酪,核收银钱,迎送客人,很是面面俱到。
钟仪陪着蒲察在后头喝茶,隔着一道软帘,蒲察看的津津有味。
“嗯,你看人的眼光,是真没出错。”她点了点头,转眸去看钟仪,“这个苏小小,是个可造之才,是个值得授业的。”
钟仪浅笑,也隔着软帘朝柜上望去,语气间有些许的惋惜,“您不知道,这孩子命是有些苦的,
父亲死的早,母亲又早早改嫁,她身边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只有一个缠绵病榻,双目失明的祖母,
不过...”钟仪说着,转回脸看蒲察,“总归是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想,正是这贫苦的身世才淬炼出了她在做生意这一块的敏锐之心,
穷则变,变则通,想一想,咱们十二三岁的时候在做些什么?
可人家呢,才这样的年纪,就已经将生意上的事摸了个清清楚楚了。”
说到这里,钟仪低头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来惭愧,这间冰酪坊啊,我也就是出了些银钱,置了些桌椅食具什么的,雇了些伙计们,剩下的,全都是她一个人操持来的,
我这个东家,别说有多省心了。”
蒲察没再说什么夸耀的话,可从她脸上的神色,钟仪瞧得出来,她对苏小小这个人,也是打心底里的看重了。
“对了,韦夫人是喜甜口儿多些还是喜咸口儿多些,待会儿您回府,给阁老和夫人还有府里的几位姨娘也都带些回去,不是什么稀罕物,尝些鲜。”钟仪话罢,朝一旁的园香道:“把单子取了来,让翁主挑些口味。”
园香应声去了,蒲察却是摇了摇头,一声喟叹,“别提了,阁府这几日,又是阴云笼罩。”
钟仪心头咯噔一下,忙抬手将园香递来的单子挡了回去。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蒲察身子往椅扶上倚去,抬手按在了鬓间,“还是因那五成县的灾事而起。”
钟仪微微一顿,探问人家的家事总归是不好的,可既然蒲察并未有隐瞒之意,她也很想听一听,毕竟,阁府若是出事,蒲察也得被牵连。
“上回我往府上去给您送帖子,您不是同我说那头的事已经安置好了么?”
蒲察摇了摇头,“是安置好来着...”
说着,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面上逐渐有了怒色,“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些个官员有多可恨!”
“他们竟然上下勾结,虚报了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