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这是做什么!”蒋延储起身下榻,极力挡在了吕贞和秦氏的跟前。
他虽心头已对吕贞有了些许的嫌隙,可在看到秦氏将巴掌打在吕贞脸上的时候,心里头还是狠狠的难受了一瞬。
“我做什么!”秦氏怒目瞪视着蒋延储,“方才在前厅,我忍着气没撒就是怕你父亲今日会将你给打死!”
“你问她!”秦氏抬手指向吕贞,“你好好问问她为何大理寺的人会突然前来查咱们荣国公府的帐!”
“儿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真是把一条毒蛇给引进家门了!”话罢,秦氏的一双眸子已是似要吃人一般。
闻言,蒋延储一时也怔住了,可秦氏这话的意思,他还是不懂。
他缓缓回身,垂眸看向侧身伏在榻上的吕贞。
她双眸已是微红,泛出些许晶莹,紧咬薄唇,模样着实令人怜惜。
“告诉我,”蒋延储躬身,双手轻轻的往吕贞肩上按去,“母亲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两行清泪自眼角扑簌滑落,吕贞摇了摇头,“延储,我真的不知道,是母亲院里的人说...见着我的女婢往母亲房中去了,而后就出了今日大理寺来查账这等子事儿...
这其中缘由,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身边儿的青鸟因着这件事儿,都被...都被活活打死了...”
说到这处,吕贞不禁捂着脸恸哭出声。
“你还胆敢狡辩!”秦氏立在蒋延储身后,声线中怒气不减,“你房中女婢没有你的授意怎敢往我房中去!”
吕贞止了哭声,抬眸看向秦氏,“那您便说说,您房中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我..”秦氏扬声,却又在瞬间把话给一下子咽了回去。
“我自是丢了最为贵重之物!”
吕贞含泪扬唇冷笑,“那便是没有,那便是您借着这么一件事儿向我发难罢了!”
“我知道,我的出身下贱,您一直都觉着,我这么个人,不配迈进这座府邸的大门,配不上您一表人才身世高贵的儿子。”
“可您可知道?我对延储的心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若非如此,我怎会陪着他在南疆三年还为他生下玉哥儿...”
“您瞧不上我,好,那我也不碍您的眼,
这少夫人的位子,我亲自让出来,
我只求您准我在延储和玉哥儿的跟前伺候,什么活儿我都能干,多低的姿态...我都受着!”
吕贞这么一番话,一下子将蒋延储三年前初识吕贞的万般柔情一下子又都牵连了出来。
他为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