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是我太心急了。”
“罢了,不急于这一日,反正明日大觉寺那劫,想来她是怎么都躲不过的了。”
秦氏一迈进钟仪的院内,便看见了提着药箱立在阶下的府医。
再抬眼看去,蒋延储负手立在门廊处,门内则有半个身子躺在地上。
她疾步上得台阶,蒋延储听得声响,回身来看,见是秦氏,正欲开口叫人,便受了秦氏劈头一巴掌。
“混账!你媳妇身子本就有了伤病,你还对她如此动粗!你还是个君子吗!”
这简直叫蒋延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之余,赶忙为自己辩解,“儿子并非对她动粗!儿子本是踢门,哪成想她自己撞了上来!”
“闭嘴吧你!”秦氏瞪蒋延储一眼,迈入门内,蹲下身去蹙眉瞧钟仪,温声道:“这脸怎的白成这个样子?这个混账!
你莫委屈,我已经替你打了他!”
“可叫府医瞧过了么?”
玉蝉摇了摇头,朝蒋延储看了一眼,“大少爷不准...说我们少夫人是装的..”
闻言,秦氏当即回头朝蒋延储摆手,扬声喝斥,“滚滚滚!赶紧滚出我们跟前!
你还立在此处做什么!没得碍眼的东西!”
“你今儿就是闹翻天,我都不会拿出二百五十两给你那个妾室修屋子的!”
这戏演的甚好,看着秦氏那副嘴脸,钟仪心头不禁冷笑,恐怕只有那最后一句是发自肺腑的吧……
秦氏是个爱子如命的人,平素都尚且未如此维护过她这个做媳妇的,又怎会在昨日那么翻脸之后又突然对她这般好...
不过这会儿她是没有心思看他们母子在她跟前演戏的,她满心里惦记的都是园香有没有顺利出府。
可刚这么想着,下一瞬,园香便出现在了廊下,一脸的不悦之色。
钟仪心头一震,自不必问,这是没能出去...
既然没能出去,定然是秦氏已察觉到了什么,如此,只怕就是报了官也难办。
她孤身一人,又无人出去给母家递个信儿,硬碰硬,总归得吃亏……
钟仪如此想一番,只得罢了报官的心思。
秦氏将蒋延储打发走,又亲自扶着钟仪回了内室唤了府医进来给钟仪瞧伤。
好一番折腾,倒也无甚大事。
“延储他...到底还是不立事...”秦氏坐在榻前绣墩上,看着钟仪讪笑,“再长些个年岁他自然就懂了……他……”
钟仪懒得同秦氏假意修好,可昨儿在老太太那里暂表了态,故而又不想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