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要他丢份儿,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要不到银子,蒋延储只觉自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子给扼住了脖子,心头憋闷至极。
而这股气,他自然一下子全都倾泄到了钟仪的身上,区区二百五十两银子,不过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儿,她却非要对他蓄意为难,将事情闹到了秦氏那头去!
他心头对她的愤恨自然是愈发猛烈了。
话罢,蒋延储又转身朝身后的女婢扬声大斥,“还不赶紧去把账房给小爷我叫了来!”
缓了些气力,钟仪自觉没那么疼了,抬眼去瞧蒋延储,“你就算把账房叫来了也没用,这银子并非是我不给你拨,是你母亲不准,难道你不知道么?”
蒋延储刚往钟仪院里闹开,便有女婢慌忙报到秦氏跟前去了。
秦氏腾的一下站起身,朝立在门口的女婢看去,“他真打人了?”
“真的!还打的很是不轻呢!少夫人躺在地上,许久缓不过来!”
“哎呀!”秦氏恨恨阖上眼,双手握拳狠狠一捣,又睁了眼,“真真是个孽子!南疆三年,他的心思是一点没长!全费在那女人身上了!”
话罢,抬手往外指去,厉声道:“来人!赶紧去守着大门和角门!今儿没得我的准许,谁都不准出去!”
闻声,立在通廊处的几个女婢忙应声出了院子通传去了。
一旁的李妈妈有些不解,“夫人这是要...”
秦氏抬手将前来传话的女婢屏退,冷眼朝外看去,“听这传话,想来延储把人打的不轻,
那钟仪正是想着法儿的要带着嫁妆同咱们荣国公府摘干净,难保她不会利用延储的这个错去告官,
夫妻义合,义绝则离。”
说到这里,她又转眸去瞧李妈妈,“她钟仪现在身上有了伤,若有心用‘义绝’这一条去告延储,那是一告一个准儿!到时,她想带着嫁妆走便不是什么难事了!”
李妈妈恍然,“夫人这么一说,倒真是令人后怕...
只是..二人闹成这个样子,您还是赶紧瞧瞧去吧,大少爷那个性子,别是再吵嚷起来,一气之下把人打的愈发重了就不好了...”
这正是秦氏心头所想,当即点头抬脚往外走。
可刚迈出一步,又顿住了脚,转头看向了李妈妈,压声道:“你说,若今日就这么把她给打死了...”
秦氏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李妈妈便一脸的骇然之色。
“夫人!您是糊涂了不成!人若就这么死在咱们府上,钟府定是会报官令仵作前来验尸的!您也忒心急了些!”
秦氏收回眸光,点头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