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贵客到了。”
祁老伸了个懒腰,对宋云棠摆摆手。
“针法既给了你,怎么用老夫可不管。”
转身要走,祁老又回头看了眼宋云棠,饶有兴味地说道:
“小丫头,你体内的寒毒……时间可不多了。”
酒楼熙熙攘攘的吵杂声中,祁老晃晃悠悠的背影朝二楼尽头走去。
宋云棠缓缓垂下眼眸。
她知道的,时间是不多了。
原本今晚新婚夜是解寒毒的最佳时机。
为了这个时机,裴昭一次次推延婚期她都等了。
可如今,知道了裴昭深藏于心的秘密,他不可能为她解毒的。
自然也该另做打算了。
转身进包间,宋云棠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
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盯着她。
可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看到。
“小姐!这八宝鸭也太香了!快来啊!不来都要没了!”
宋云棠听到明夏的喊声,收回目光进了包间。
然而,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包间。
祁老酒瓶往门口的方向一丢。
“臭小子,你这次回京都,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吧,还不回青州去?”
“我的事,用不着旁人管。”
一袭黑衣的年轻男子慵懒地斜倚着门,大掌一抬接住酒瓶,再一翻已将酒瓶稳稳落在桌上。
他墨发以玉冠半束,夜风下银色发带拂过小麦肤色。
剑眉星目。
只露一个侧脸便已俊美无俦。
虽衣着与都城贵族公子哥无二,可周身却涌动着肃杀寒意。
偏偏目光懒散,带着不羁。
祁老斜躺在椅子上,打了个酒嗝,气冲冲地指着他。
“你!你当老夫愿意管?和你老子一个臭脾气,脸比锅黑,说话噎死个人……”
砰的一声。
一坛酒落在桌上。
祁老眼睛一亮,咳了一声,立马伸手抱住眼前这坛酒。
“算你小子还有点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