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并且他依旧对我保持着莫名其妙的爱,利用他比杀了他似乎收益更大。
并且文森特一直渴望一个家庭,既然他愿意相信薛承,那我也许可以营造一个幸福家庭的假象,同时达成目的。
我心中盘算着,手上的力气不由的加大,文森特拍拍我的手我才回过神。
我背对薛承,轻声问文森特:“薛承如今怎么不去前线了,他不是军人吗?”
文森特眼神瞟了瞟,拥着我往旁边走了走,道:“薛承之前的确是为军队办事,也很受重视,海岛那次你不是说了不喜欢他的原因吗?之后我和他谈了几次后他也理解你了,但这孩子死心眼,为了让自己感同身受也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答应用自己来代替你做人体实验,代价就是他离开军队,并且一找到你就要待在你身边并且不能伤害我。这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五六年吧,他一直待在国立研究院里,偶尔前线有非他不可的任务他才出现。”
“他为了我主动去做实验体?”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语调都提高了几度。
人体实验就算怎么有人道主义其痛苦都是不可忽略的,就算强化人有超强的修复能力但痛觉依旧存在,那种扒皮抽筋的痛我比谁都清楚。
我忽的想到蓝齐的视频日志到03年的强化剂事件后就停止了,再下一篇便是新纪11年他的遗言,这段时间若是强化剂的研究突飞猛进很可能与薛承的献身有关。
我告诉过他,我因为担心自己再次沦为小白鼠而仇视他,他为了保护我甘愿牺牲自己。
他真的是为了我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图谋?
“琴,给孩子一个机会吧,现在还来得及,我们组建一个家庭。”
文森特的声音彷佛有诱惑力,把我又带回了那快乐的时光里,如今这样的情况还能有美好的结局吗?
文森特看出了我的动摇,急忙乘胜追击:“给孩子一个机会吧。”
我眼眸低沉,回头看向薛承,他已经吃完了蛋糕,一脸希冀的看着我,我依稀记得他从前是个很爱笑的孩子,怎么在我面前这样小心翼翼,像极了16岁以前的我。
我抿了抿唇,走上前又切了一块蛋糕放到薛承的盘子里,道:“你喜欢吃什么?”
薛承像是被大奖砸中一般,傻乎乎的笑着,嘴角几乎都要裂到耳后根去了,看看手中的蛋糕又看看我,笑得满足又有几分害羞:“都好,我不挑食的。”
我收回视线,不知怎得心中有些堵得难受。
那日之后我和薛承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明说,但从文森特那一脸灿烂的微笑我就知道旁人都能感受到我和薛承关系的缓和。我不断说服自己,就当是为了满足文森特的心愿,我尝试放下对薛承的成见,客观的去看待他,发现他的确是个好孩子,听话乖巧。他还保持着画画的习惯,那天他像献宝一样的给我看了他这几十年的画册,出了一些自然风光外他画得最多的还是他想象中的母子生活,后来母子的身旁还多了个父亲。
在他画笔下的一家三口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情,也有温馨的普通的家居日常,他的画细腻温情,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或者是在脑中想象了无数遍,才会每一个细节都这么到位。
我看着那些画也逐渐恍惚了,如果我没有杀冯桦,小弘就不会死,我和文森特就会顺利结婚,那么我发现自己怀孕时的第一念头就不会是流产,我和文森特会有一个幸福的家,我们会像画里那样一起抚养孩子长大,我会继续生活在爱的世界里。
“画得很好。”我由衷的夸张。
“妈妈,我希望这些不仅仅是画。”
我望着他灰色的瞳孔,脑中闪过很多东西,但最后我也只是摸摸他的脸,浅笑道:“会实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