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掌心。
只见那掌心之中,静静地躺著几根细如牛毛、通体漆黑、在烛光下泛著诡异幽光的细针!
刘正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刚才那温和富態的神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与警惕,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这是———陆贤侄,此物从何而来!”
“自然是这『黑血神针”的主人,亲手交予晚辈的。”陆大有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锤。
“你-你认识曲洋大哥!”刘正风脱口而出,隨即意识到失言,脸色更加难看,急切追问,“你与他究竟是何关係”
“晚辈与曲长老並无私交,”陆大有目光如电,直视刘正风,“倒是刘师叔您,与这位日月神教的长老,关係匪浅啊。”
此话一出,如同惊雷炸响!
书房內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方才还氮盒著书香墨韵的空气,骤然变得沉重粘稠,仿佛凝固了一般。
烛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凝滯的压力,不安地跳跃了几下,將两人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在墙壁上。
龙涎香的气息依旧在飘散,却再也无法带来丝毫安寧,反而平添了几分诡秘的压抑。
刘正风脸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净,他死死盯著陆大有,眼神复杂至极,震惊、慌乱、以及一丝不明的意味。
陆大有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刘师叔此刻,不会是动了杀心,想將晚辈灭口於此吧”
他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气势骤然散开,“且不说师叔您能否杀得了我,您当真以为,你们之间的事做的很隱秘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刘正风像是被戳破了某种幻想,浑身一震,眼中满是颓然与苦涩,声音乾涩:“陆贤侄误会了—.刘某岂是那等滥杀无辜、残害同门晚辈之人只是—你方才所言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刘师叔!”陆大有声音陡然转厉,带著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您已是死到临头,祸及满门而不自知!这岂止是您个人的生死荣辱您为一己私谊,將置衡山派数百年基业於何地您可知,整个衡山派都將因您而万劫不復!”
刘正风如遭重击,跟跑后退一步,扶住书案才勉强站稳,急切辩解道:“这这从何说起
我与曲大哥,乃是於心相交,以乐会友!我二人琴簫相和,只论音律,从不谈江湖恩怨,更不涉门派纷爭!
我此番『金盆洗手”,正是要退出江湖,远离是非,投身仕途,再不问武林中事。这—这难道还不够吗”
“大错特错!简直幼稚得可笑!”陆大有毫不留情地厉声斥责,如同惊雷炸响在刘正风耳边,
“您身为衡山派的二当家,左冷禪的野心昭然若揭,您难道不知
“这..:..:”刘正风此刻才有些意会道:“你是说嵩山派已经知道了这事”
“你以为你们的交往很隱秘吗左冷禪处心积虑谋求五岳並派,正愁找不到藉口剷除异己!您倒好,亲手將如此大的把柄送到他刀口之下!
嵩山派的人马,此刻恐怕已在来衡山的路上!他们就是要借您结交魔教长老之事,兴师问罪,
阻止您金盆洗手,更要以此为由,彻底打压甚至吞併衡山派!”。
陆大有稍一停顿继续开口说道:“若衡山派因你之事不復存在,你待如何。”
不等他回答,陆大有逼近一步,目光灼灼,字字诛心:“刘师叔!您,便是衡山派的千古罪人!九泉之下,您有何面目去见衡山派的列祖列宗!”
“这—这—这.”刘正风浑身剧震,如坠冰窟,巨大的恐惧与无边的悔恨瞬间住了他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顺著鬢角渗淡而下,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坐在身后的紫檀木椅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我应该怎么办。”刘正风有些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