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色的关系自动归类。
领奖时他说:‘老师教过我们,科勒的小鸡都知道举一反三,人更该学会找关系。
’”
我(突然想起什么):“那我后来……有没有用到这个理论教自己?比如,遇到完全陌生的问题时,怎么像小鸡那样找到隐藏的关系?”
她(沉默了几秒,调出手机里的相册):“你30岁那年,突然被派去做乡村教育帮扶。
第一次去山区小学,现那里的孩子连基本的计算器都没有,却要学复杂的应用题。
你急得满嘴起泡,直到看见一个小女孩用石子摆算式:3颗石子加2颗石子,不管怎么摆,合起来都是5颗。”
我:“她是在找‘加法就是合并’的关系?”
她:“对。
你当时突然就懂了科勒实验里的‘顿悟’——不是突然变聪明,是突然从新问题里看到了老关系。
就像小鸡突然明白,不管两张纸怎么换,‘更深’这个关系不变。
你后来给孩子们设计了‘石子数学’‘绳结几何’,其实都是在教他们找关系。
有个孩子后来考上了师范大学,说要把这种方法教给更多人。”
我(喉咙有点紧):“可我现在还是会怕。
怕自己学不会这种‘找关系’的能力,怕将来遇到的问题,没有任何‘相同要素’可以迁移。
就像测试时突然出现的黑色纸,我可能还傻傻地盯着原来的深灰纸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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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对着镜头晃了晃——是我现在挂在包上的小鸡挂件):“你看,这个挂件陪了你十年。
每次遇到坎儿,你就会摩挲它的翅膀。
34岁那年,你竞聘教学主任失败,躲在办公室哭,摸着它突然想:科勒的小鸡也不是一次就选对的,它肯定在训练时啄错过浅灰纸,只是科勒没写进报告里。”
我(摸着包上的挂件,冰凉的塑料触感很熟悉):“所以……犯错也没关系?”
她:“太有关系了。
你后来在论文里写:‘错误是找关系的必经之路。
小鸡啄错浅灰纸的瞬间,其实已经在比较两种颜色了。
’就像你现在搞不懂这个实验,不是因为笨,是因为你在比较桑代克和科勒的理论——这种比较本身,就是在找关系。”
我(翻到笔记里的疑问:“人类的迁移能力真的比动物强吗?”
):“那这个问题呢?我总觉得科勒的实验里,幼儿比小鸡表现更好,是不是因为人天生就更会抽象关系?”
她(打开电脑里的一个视频文件,是群孩子在做游戏):“这是你去年带的‘关系现课’。
孩子们蒙着眼睛摸不同形状的积木,第一次摸正方体和长方体,第二次摸正方体和球体,他们很快就能说出‘第一次的两个都有角,第二次的一个有角一个没有’。
你当时说什么来着?”
我(看着视频里孩子们举手的样子,突然想起来):“我说‘人类的厉害之处,不是天生会找关系,是会把找到的关系说出来、记下来,传给下一个人’。
就像科勒把小鸡的行为写成论文,我们现在才能坐在这讨论。”
她:“就是这样。
35岁的你,依然会遇到搞不懂的新问题。
上个月做ai教学系统的评估,看着机器自动生成的练习题,突然就想起那两只小鸡——机器能精准复制相同要素,却很难像人那样,从‘深灰与浅灰’里提炼出‘更深’的关系。
但你也现,孩子们能教会机器:他们会给ai留言‘这道题和昨天那道的区别,就像深灰和黑色的区别’。”
我(突然笑了):“所以,不管是小鸡、小孩,还是未来的我,其实都在做同一件事:在变化里找不变的关系。”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间快到了。
最后给你留个作业,就像当年老师给你留的那样:明天去菜市场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