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来不就是想谈合作吗？怎么，看到老朋友达了，心里不平衡？&0t;
冯阳愣住了。
&0t;什么合作？&0t;
&0t;别装了，&0t;赵志强冷笑，&0t;你们公司不是要做电商推广吗？找我合作，给你优惠价。
&0t;
冯阳这才明白过来。
难怪赵志强如此热情地邀请他住家里，原来是为了谈生意。
一种被利用的感觉油然而生。
&0t;抱歉，这事不是我负责的。
&0t;冯阳冷冷地说，&0t;而且就算是我负责，我也不会和现在的你合作。
&0t;
&0t;什么意思？&0t;赵志强的脸阴沉下来。
&0t;意思是我信不过你。
&0t;冯阳直视着他的眼睛，&0t;十年前你借我那三万块钱，说好三个月还，结果拖了两年。
现在看你这种消费方式，我更不敢和你有什么金钱往来了。
&0t;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赵志强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最后变成了一种古怪的冷笑。
&0t;原来如此，&0t;他一字一顿地说，&0t;冯阳，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翻旧账羞辱我？&0t;
&0t;我没想翻旧账，&0t;冯阳疲惫地说，&0t;我只是算了，我走了。
&0t;
他转身去拿行李箱，却被赵志强一把拉住。
&0t;等等，&0t;赵志强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0t;老冯，咱们别这样。
我我可能是有点飘了。
你知道的，穷人乍富，难免&0t;
冯阳甩开他的手。
&0t;不是钱的问题，志强。
是你整个人都变了。
开车像疯子，家里像猪圈，满脑子只有炫耀和消费。
我都不确定我是否还认识你。
&0t;
&0t;那你呢？&0t;赵志强眼中闪过一丝受伤，&0t;十年了，你还是那个谨小慎微的冯阳，连个险都不敢冒，活得像个小老头！
至少我敢想敢干！
&0t;
冯阳摇摇头，拎起箱子走向门口。
&0t;保重吧，志强。
希望你能找回自己。
&0t;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冯阳想起大学时和赵志强一起在图书馆熬夜复习的日子，那个连泡面都要计算营养搭配的谨慎青年，如今变成了一个住在垃圾堆里的暴户。
雨还在下。
冯阳站在小区门口等出租车，手机震动起来。
是赵志强的微信：&0t;合作的事你再考虑考虑，给你最低价。
另外，那三万块我明天打给你。
&0t;
冯阳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放回口袋。
一辆出租车停下，他上车后对司机说：&0t;麻烦找家干净的酒店。
&0t;
车窗外的杭州在雨中模糊不清，就像某些再也回不去的友情。
冯阳想起赵志强浴缸里那些泡得霉的衣服，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和那缸脏水一样，早该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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