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筋暴起,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既想挣脱束缚又害怕后果。
感受到剑尖传来的冰凉,王氏脸上的嘲讽愈发浓烈,那笑意如冰棱般尖锐,直直刺进贾政的心里。她扬起下巴,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贾存周,怎么,不敢动手了?你所谓的男子气概,所谓的家族威严,就只值这一剑的威风?你若真有种,便刺下来,让我看看你这国公府二老爷的‘魄力’!”
贾政被这番话激得浑身一震,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似是困兽最后的挣扎,剑尖也跟着微微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王氏的喉咙。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接着书房的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了开来。贾政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手一抖,王氏的脖子上立刻便出现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珠顺着伤口缓缓滚落,滴在她那素白的衣领上,如同点点红梅一般。
就在这时,只见贾珠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冲了进来。
他一把扯过王氏,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似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横亘在王氏与贾政之间。
“父亲!”贾珠的声音如炸雷般在书房中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与无法压制的愤怒。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是你的妻子,是与你携手走过数十载风雨,为你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的结发之人啊!”贾珠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他向前跨了一步,逼近贾政,寒声道:“这么多年来,她为这个家殚精竭虑,里里外外哪一件事不是她亲力亲为?
上要侍奉老祖宗,下要教导我们兄妹,还要应对府中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她有哪点对不起你,让你对她拔剑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