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了电话,老方把钢管扔在地上,转身离开废弃工厂。风卷着尘土,很快盖住了他的脚印,仿佛这里从未有人来过。
破旧旅馆里,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保镖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原本该躺在床上的孙父不见踪影,只有那沓“证词”散落在床角,照片被风吹得翻卷。他们挣扎着爬起来,远处山间突然炸开刺耳的声响。
警笛声尖锐得像要撕裂夜空,紧接着,救护车的鸣笛与之交织,一急一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令人心慌的紧迫感,从山坳深处往这边逼近。
两个保镖脸色瞬间惨白,不约而同地踉跄着冲到窗边,用力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
“糟了!那个老人……肯定出事了!覃总要是知道……”
话没说完,两人都僵在原地——他们清楚,丢了人又撞上警笛,等待他们的绝不会是好结果。